“很感謝您的支援。”
“哈哈,哪裡,能和傳聞中的緋紅之影公事,也是我的榮幸,我們這些老傢伙最喜歡你們這些後起之秀。”
戚天明哈哈一笑,朗然的表情代替了他原本陰沉下來的面龐。
安以然則反覆琢磨著緋紅之影這個稱號,她的代號不應該是火葬麼?
看來林小迦身上還有許多不為他所知的一面。
緋紅之影啊,這名字可真挺帥氣的,讓人想到遊戲裡仗劍行走天下的孤高遊俠,在每一次出手之後只留下一道沾血的劍影。
沒人知道他的名字,沒人瞭解他的過去,火光與血色佔滿畫面的主色調,狂風捲起劍主人的長髮,殷紅背景下正是倚劍而立之人的背影,腳踏屍山血海。
他抬起頭,幾近墨色的黑瞳中流露出事不關己般的迷茫無措。
“救我。”
那聲呼喚氣若游絲,與發聲之人的形象極度不符。
狂風將畫面中人額前披散的長髮吹開,蒼白病態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墨色的瞳孔中透出掙扎之色,而安以然定睛看清那張臉的同時,瞳孔猛然放大。
“林小迦??”他用不可置信的音調喚出了這個名字,隨之畫面開始緩緩扭曲,在數息之間安以然的眼前就被黑暗充斥,腦中泛起撕裂般的疼痛。
“你見鬼啦?”林小迦的聲音就這麼突兀地響了起來。
那陣痛感還沒完全喪失,他再次睜開眼時,是在眾人滿是疑惑的眼神注視下,而自己正向個傻子一般向面前空中伸著手,眼前的景物仍然是那間古樸大廳,身邊的林小迦與李若琳則擺著觀察神經病人的表情看著自己。
“你沒事吧?”她伸出食指戳了戳愣在一旁的安以然。
“沒事沒事,我就是有點累,打了個盹。”
他伸手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將剛才腦中的莫名殘像驅趕出去。
自己還好好地坐在原位,這樣的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而且每一次好像都跟林小迦有關。
安以然抬手瞄了一眼手錶,時間顯示在六點三十五分,證明他沉浸在這個簡短夢境中時,時間彷彿被加速一般跨越了數個小時!
不太敢相信這個結果的安以然又摸出手機,與手錶顯示的時間也是一模一樣,接受了事實的安以然也只能在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的睡眠質量。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總會陷入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態中,而這樣的感覺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且每次都跟林小迦,以及那個素未謀面的小男孩有關。
回想起剛才的事,應該是聽著緋紅之影這個稱謂後慢慢陷入了這種狀態,這些毫無關聯的事件搞得他一頭霧水。
“戚老您也別見怪,剛覺醒的精神類能力者,精神狀態不穩定也是常事,畢竟更多沒被發現的精神類能力者都進了康復中心啦。”
老張開口為安以然解釋著,戚天明緩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朝著身後的年輕人擺了擺手。
“咱們的新人看上去也挺累了,天凌,你帶著新人先下去吧,我和諸位還有些話要說。”
“明白。”
稱戚天明為父親的男人點了點頭,朝著安以然走過來。
“戚天凌。”一句簡短到不能再簡短的自我介紹之後,他對著安以然伸出了右手,安以然趕忙伸手還禮。
戚天凌只是象徵性地握了握便迅速抽開了手,這道程式對他來說顯得輕車熟路。
“跟我來。”戚天凌面朝木門,對安以然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古樸木門再一次洞開,露出延伸至建築頂端的透明穹頂以及寬敞走廊。
“一會在外邊等你。”
在他起身前,林小迦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他微微點了點頭,揉了揉剛緩過來的太陽穴,起身隨著戚天凌向外走去。
木門在安以然和戚天凌離去後緩緩合上,戚天明的眼光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希望你的決定沒有錯。”
他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而後他收回目光,向眾人交待著接下來行動的注意事項。
沒有人聽到他接近心聲的低語,只有老張將視線從戚天明身上收回來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