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年後,母親也許是因為嗓子壞了的緣故,脾氣性格也不如以往,看著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尤其是當父親去世後不久,她就嫁給了父親的師弟,這讓母子之間的關係有一陣子僵到一種過分的地步。
徐放覺得有些奇怪。
吳亮摸了摸唇,他想了想後看向徐放:“我做個假設啊,因為目前的狀況看起來太匪夷所思了。”
“假設,張麗萍就是當初報死亡的張麗娟,那麼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因為自己根本不是張麗萍,唱不了越劇,所以只能藉著嗓子壞的緣由退居幕後,02年徐成斌去世後,當即嫁給曾是前男友的李任意。”
似乎有什麼茅塞頓開。
尤禮想到了什麼,“正常人根本不會想到冒充自己姐姐,和姐夫一起生活吧,假設吳警官你的假設成立,那麼張麗娟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緣由,而且,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張麗娟是不愛徐成斌的。”
她反而看起來更愛李任意。
吳亮點頭,又看了眼擱在茶几上的照片,照片底下還壓著幾張,他抽出來看,在看到上面一個男人時,驚訝的對徐放道:“這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徐放:“我舅舅。”
吳亮一拍大腿,忽的站起來,臉上的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他是花虎會的二把手張杭啊啊,早些年就逮過他,蹲了幾年出來了,最近有幾個腦子有屎的年輕人搞什麼光復花虎會,其實就是變相的搞傳銷,被一窩打的時候給幾個能接觸內圈子的人看了照片,他們說張杭現在還在活動。”
徐放沒什麼表情:“殺人的儀式,出自邪教自畫的冊子對吧。”
吳亮點頭,“嗯啊。”
他撓撓頭,知道徐放在想什麼,“也不排除李任意勾結花虎會的這種可能,只是,你不加入邪教怎麼知道這邪教流傳的機密畫冊呢。”
“我倒是覺得。”沉默許久的尤禮淡淡出聲,“我們假設一下。”
“就算是李任意有所傾吐,在酒店不行嗎?何必深更半夜的約人到戲臺?”
“住在同一樓層,相鄰的酒店房間,就算有密事怕別人聽到,也不用非要跑的那麼遠。”
吳亮提出異議,“關鍵是他想殺人啊。”
“李任意根本沒必要殺徐成斌,不覺得這風險太大了麼?就算他劍走偏鋒,對徐成斌恨之入骨,就想除之而後快,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法,首先,如此龐大的工程他自己完不成,他得提前跟同夥打招呼,可是萬一當晚徐成斌沒去呢?”
尤禮聲音緩而慢,“第二,這作案手法明顯是不怕被別人看到,他如果非要這麼殺人,就做足了被人發現的準備,你們想想,如果真是這樣,李任意會是什麼心理?”
尤禮笑:“他大概想,我殺你就殺了,就算我坐牢我心裡也痛快了,愛被人發現就被發現,我不在乎。”
“可是,他找了個假的在戲臺上掩人耳目。”徐放淡淡開口。
尤禮點頭,“對,兩者太過矛盾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屍檢結果存疑,而對外,說的都是你母親拒絕屍檢,可是我父親絕不可能撒謊。”
尤禮看向徐放,“難道萍姨這麼多年就沒聽到一點傳言,說當年並未屍檢?可是又為什麼在之後短短几個月未到的時間嫁給了李任意了呢?剛才你們說李任意勾結花虎會,可是這樣一個邪教組織無利不起早,要麼李任意給了大量的金錢,要麼,邪教的嫌疑反而更大。”
徐放:“因為那個殺人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