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義出了皇宮,心中卻仍在想著剛才之事,皇上居然是讓自己按照楊凡的要求去建造錦衣衛指揮所,歐陽博也沒有提出異議,這事太奇怪了。
楊凡是忠義侯,以侯爺的爵位統領錦衣衛倒也沒什麼,但是楊凡去年十月份才是千牛衛守備,年底就變成了天門府通判,這才短短時間,又變成了錦衣衛指揮同知,一下武一下文的,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事。
指揮同知的官位對於戶部尚書來說,並沒有多了不起,但是,作為朝臣,皇上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這楊凡年紀輕輕,就得皇上如此看重,前途只怕不可限量。
“真是奇怪,忠義侯一家,何時出了這麼一個人?”
……
楊凡徹夜未歸,何曉玲甚感無趣,便一身男裝出門而去。
京城街上四處都在談論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何曉玲興趣缺缺,街上雖然熱鬧,但她卻總是心不在焉,心裡想著,也不知道楊凡什麼時候才回來。
何曉玲偷偷拿出一張折得整齊的白紙,上面正是楊凡寫給她的那首詞,看著看著便笑了起來。
找了一家茶館,要了一壺茶,準備歇息片刻。
茶館中有不少茶客在談論京城中的各種趣事。
其中有一桌的談話內容引起了何曉玲的興趣,側耳偷聽起來。
那一桌坐著的是幾個白衣書生,大冷天還帶著把扇子,酸氣十足。
“真是沒想到,這楚嫣然文采如此了得,這一首元夕詞真是將上元燈節的場景刻畫的淋漓盡致。”
“確實,誰也沒想到,最後是一介女流獨佔鰲頭,眾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句話真是百讀不厭,讓人情不能自已。”
“只是聽說那楚嫣然並沒有承認這詞是她所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此好詞,要是別人所作,肯定會傳唱開來,我看是那楚嫣然怕那畫舫中的讀書人下不了臺,所以才這麼說的。”
“這麼說來,這楚嫣然可當真是個妙人,白兄要不要將她贖身出來?”
“即便我願意出那個錢,嫣然姑娘也未必肯跟隨於我,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真是難得,可惜流落風塵。”
何曉玲蹙起眉頭來,起身來到那一桌前,將手中的紙鋪開,問道:“你們在談論的可是這一首詞?”
幾人好奇的打量了何曉玲一陣,然後看向桌面的白紙。
“沒錯,就是這首,咦,這字跡好生奇怪,以前從未見過。”
何曉玲哼了一聲,一定是楚嫣然撿走了她的那個燈籠,居然還厚顏無,恥的將這首詞據為己有,怒道:“那楚嫣然現在在哪裡?”。
“楚嫣然當然是在瓊香樓中咯,這幾天想找她的人可多著呢。”
何曉玲收起白紙,然後結賬憤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