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來到知府衙門時,林詠聖和她女兒正在寫對聯,雖然年節已經過了,但是元宵將至,那又是一個熱鬧的日子。
林詠聖見到楊凡前來,只以為是來拜年的,笑道:“楊通判,這時候才想起來拜年?”
楊凡愣了愣,大年初一就去辦案,然後就身中劇毒,哪裡有心思去拜年,所以便一直耽擱下來。
楊凡尷尬的笑道:“林大人好興致,這是在寫元宵的對聯?”
林詠聖撫須笑道:“元宵將至,做幾幅燈謎娛樂一下。”
楊凡:“林大人,我這次來找您,是有些要事商談。”
林詠聖疑惑的看向楊凡,這時才發現楊凡臉色蒼白,像是剛生了一場大病一般,開口問道:“楊通判,你這臉色看起來很差,是不是受了風寒?”
楊凡點點頭:“還好。”
林詠聖:“既然生病了,就不要想那麼多,先安心把病養好,其他事情先放一放。”
楊凡:“這事情有些大,林大人,我得到情報,回豐縣縣令、飛龍堡、鬼王寨勾結寧王,私制軍械,謀害朝廷命官,有造反之嫌。”
林詠聖身子一個踉蹌:“楊通判,你說誰?”
楊凡:“寧王楊浩武。”
林詠聖連忙左右看看,沒發現外人才低聲道:“不可胡說。”
林詩婉疑惑的看向楊凡,寧王楊浩武,那是當今朝廷最有權勢的幾人之一,他有造反之心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這事還輪不到一個通判插手。
楊凡作禮道:“林大人,我已經派人去捉拿羅永福,我會帶著羅永福去京都與寧王對質。”
林詠聖吹鬍子怒道:“楊凡,你這是在找死,這件事你上個奏摺就夠了,朝廷自有安排,你抓羅縣令去與寧王對質,你簡直是在開玩笑,寧王是什麼人,他用得著搭理你嗎?”
楊凡冷笑道:“寧王不搭理我,那我便去找當今皇上,事情總要有個水落石出,我這次來找林大人,是希望林大人與我一起上奏摺,將此事說與皇上知道。”
林詠聖:“你瘋了,楊凡,這件事交給我,你不用管了。”
楊凡:“身為朝廷命官,又豈能放任叛逆不管,我這次來,也是來向林大人辭行的,我要押解犯人去京都,這天門府的通判,怕是做不成了。”
林詠聖氣急:“楊凡,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根本就進不了京都,寧王不可能放任你不管,而且,就算你去了京都,見了聖上,真以為拿一個羅永福就能扳倒寧王?你簡直是做夢。”
楊凡:“林大人不必再勸,我自然明白此去京都,十分兇險,但因為害怕兇險就逃避,那就辜負皇上對我的信任了。”
林詠聖搖頭道:“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楊凡,你要記住,憑著一個回豐縣縣令,根本對付不了寧王,而寧王要對付你,那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你可知道,當今皇上膝下無子,寧王一系極有可能成為皇權的繼承者,你與這樣的人交惡,實在是以卵碰石。”
林詩婉也勸說道:“楊凡,你初涉官場,很多事情不懂,還是聽父親的。”
楊凡搖搖頭:“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林大人,我會先寫奏章,再帶犯人一同前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