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遍了天門府的醫館,得出結論與回豐縣醫師的別無二致,楊凡命不久矣。
何曉玲一顆心沉到谷底,一個醫師說楊凡無藥可醫,那可能是庸醫,但是十數名醫師同時說楊凡無藥可醫,那問題就嚴重了。
楊凡心情也是十分沉重,自己真的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還有好多事情都沒辦,如果是半年前,死了也就死了,楊凡對這個世界沒什麼好留戀的。
可是現在,楊凡有些不捨,駱靈兒生死不知,殺天教的賬還沒有討回,傾城案才剛有頭緒,還有小雨、歐陽韜等一眾好友的關懷,父親的期盼,清風山莊才剛開始打造,錦衣衛還只是一個概念,自己一死,這些事情怕是都要擱淺了。
何曉玲看著一邊沉默無語的楊凡,不由一陣心疼:“楊凡,是我害了你。”
楊凡皺了皺眉,然後咧嘴笑道:“活著真累人,死了也不見得是件壞事,那李長天不是說我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嗎,加上已經過了的半年,我也算是白白撿了兩年了,老天爺還算待我不薄。”
何曉玲疑惑的看向楊凡:“什麼叫撿了兩年?”
楊凡:“兩年前,清風寨被滅,只有我活了下來,相比清風寨的其他人,我不就是多活了兩年嗎?”
何曉玲神情沮喪:“楊凡,以後你要怎麼辦?”
楊凡笑道:“當然是好好的享受這一年多的時光,說起來,家裡還有一個美女在等著我呢,我得回去好好招待一下。”
何曉玲神色間一陣痛苦,總感覺心口有一口氣憋著:“楊凡,你不要緊吧?”
楊凡笑道:“你看我像很要緊的樣子嗎?對了,記得幫我隱瞞,我可不想面對一些哭喪的臉,如果老天真的只給我這麼點時間,我想開開心心的把它過完。”
何曉玲深吸了一口氣:“我陪你。”
……
楊凡與何曉玲回到通判衙門時,那錦衣女子已經醒來。
楊凡來到錦衣女子所在的房裡,趙小雨和商子豪等人都在,歡聲笑語不斷,似乎在聊什麼十分有趣的話題。
見到楊凡回來,眾人紛紛讓開來。
趙小雨開口說道:“楊凡,這位姐姐叫蕭魅,今天剛到天門府,沒想到就碰上了我們的馬隊,受了驚嚇,身體並無大礙。”
楊凡點點頭:“蕭魅,挺好的名字,大過年的,來這天門府可是有什麼急事要辦?”
蕭魅起身對著微微福了一禮,弱柳扶風的身子,偏偏凹凸有致,十分養眼。
“小女子蕭魅見過楊大人,回楊大人話,我其實是逃婚出來的,來這天門府,並沒有什麼目的。”
商子豪笑道:“蕭美人離家的原因跟我一樣,可謂是有緣千里來相會,本少爺很欣賞蕭美人的勇氣。”
楊凡笑道:“原來是逃婚出來的,想來是對夫婿不甚滿意。”
蕭魅垂首道:“我並沒有見過那男子,我只是不想把自己的一生,就這麼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所以就偷偷的跑了出來,讓楊大人見笑了。”
楊凡點點頭道:“今日在街上驚到姑娘,十分抱歉,姑娘既然身體並無大礙,那就請姑娘自行離去吧。”
蕭魅神情微微一愣,這可跟打探到的訊息不符,楊凡不是見了美女就垂涎三尺的嗎?難道是自己長得不夠美豔?但事已至此,總不能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