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主,六吉棉連是什麼?”
鬼璽回道:“一種紙。”
“是一張紙,是一張繪有武功秘籍和寶藏藏地的地圖。”
陰陽王將信封扔給鬼符說:“該怎麼做還需要本間主告訴嗎?”
說完,便走了。
鬼璽和鬼符看後,心照不宣地輕笑了一聲。
——
“看看這個漂亮不?”一個身著奇怪服飾的老人和藹可親,彎著軀體說。
“喜歡,我要去給孃親。”而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同樣穿著乖乖的衣衫,興奮地喊道。
“那我們採集很多很多,放在觀音瓶中,一定很好看,你孃親進屋後,定會聞見香氣,高興起來病就好了。”
“真的嗎?”
“當然了,孃親最疼愛你了,只要是你做的東西,她都愛不釋手,只要讓她高興了,她的病就好了。”
“爹爹,那我們一定要採集很多很多花,我們可以天天來,天天摘花,送給孃親。”說完,就一起行動了起來。不一會兒,只聽見策馬揚鞭的聲音,好像有很多人朝著這個方向奔來,老人見到情況不妙,便抱起小女孩就跑,雙腿如何抵擋駿馬的速度,一會兒便被包圍了,但見那個老頭抱著小女孩與那一群人廝殺了起來,老頭體力不佳,竟被砍殺的渾身是血,嚇得小女孩哭聲越來越大,那群人將老人託在馬尾後,一直奔跑著,小女孩跟在後面不停地跑著,跑著……,也不停地喊著:“爹爹,爹爹……。”
“爹爹,爹爹,爹爹……。”靈姬額頭上不停地流著汗水,口中不停地喊叫著。趴在竹榻邊沿的蘇溪聽到後,高興地搖晃著在椅子上睡著了的沙華,叫醒了沙華,二人擠促在靈姬身邊,沙華把脈後言:“脈象越來越平穩了,比之前好多了些。”
蘇溪心中舒了口氣道:“她只喊了幾聲,又昏睡過去了。”
“總而言之,她沒事了。”
“可她還是不想醒來,對嗎?”
“她拼命的讓自己處於絕望之地,過往的恐怕會讓她耗盡所有氣血,慢慢地瀕臨死亡。”
“這可如何是好?”
沙華此刻也素手無策,走到書桌前說要重新給靈姬配製用藥,不巧卻發現靈姬書中夾著一張蜀箋,抽出小聲讀到:“行行重行行,月老催情郎;空空復空空,仙師戲嬋娟;梨花招冠玉,玉釵抽情絲;專司居天宮,赤繩結姻緣;竹榻弄玉釵,蜀箋述情愫;清影遙相思,俊郎滿空靈;書中相思苦,膩言兩行淚;不知情何物,一入愁煞人。”心思難道她有心上人了,就是上次洛陽城遇到的那位男子,沙華欣喜,將當日之事詳細告知蘇溪,二人心中高興,只要有一絲希望也要嘗試,蘇溪從盒中取出暖玉梨花釵,輕輕地扶起靈姬,靠在自己的懷裡,幫她用桃花紫檀梳一綹一綹地頭髮,口中不停地念著關於梨花的詩句,一句又是一句,終於梳完了,她一邊插暖玉梨花釵於髮髻,一邊含情脈脈地說:“你呀,為什麼要瞞著姐姐,有心上人了,是不是在洛陽城認識的,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到了哪種程度?但是他送給你一支暖玉梨花釵,可見他知道你的心性,你應該去找他,應該去找他,姐姐支援你。無論你做什麼,姐姐都在一旁默默地支援你。”說著,沙華將信封遞給蘇溪,又說:“從那之後,你一直都在思念他,不然怎麼會寫下這麼一首你們相見的詩句,姐姐讀給你聽,便唸叨:“行行重行行,月老催情郎;……不知情何物,一入愁煞人。”蘇溪一遍,又是一遍,靈姬似乎有所感應,眼睛微微動了起來,想要睜開卻似艱難的很,沙華見到又說:“不急,不急,等你醒了,沙華姐姐一定再帶你出去,也讓姐姐見見他,看看我們靈姬的眼光如何?對不,蘇溪姐姐?”
“對,我也要去見見。你整天取笑曼珠和沙華,這下你就不怕他們兩個尋你的事了?”
靈姬慢慢地,使勁地想要睜開眼睛,最後還是睜開了,她細若蚊蠅地說道:“他…不會…喜歡…我的。”
“她說什麼?”沙華問道。
“她說那個人不會喜歡她的。”
“為什麼?”
“因為…我是…靈使者。”
"你的身份他知道了,那麼他一定和万俟嵱他們是一路人。”
“是……。”
“等你病好了,姐姐陪你去給他解釋。”
靈姬斷斷續續地說:“姐姐…,餓了…。”
“餓了?”
“姐姐這就去做你最喜歡的百花粥。”說完,沙華去了廚房熬粥。
——
身體上傷痕累累,心靈上千瘡百孔,魅姬一直在擔憂柔膚弱體的靈姬,會不會跨不過這道坎?清醒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急急忙忙的衝往空靈看望靈姬,而此時的靈姬病情已經穩定,蘇溪正在喂她百花粥,在窗外觀望的魅姬見到靈姬已無性命之憂,心中舒坦,不想打擾溫馨的情景,便不打招呼去了靜閣。
靜閣內,夜姬在床榻上閉目養神,魅姬不管不顧地推開門衝了進去,卻不見夜姬,知道定在臥室休憩,聲震屋頂道:“若是打死了靈姬,你如何向宮無念交代?你如何從她的身上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早就察覺到魅姬的氣息,自己人就沒有動靜,待聽到言語,便一躍而起,稍作修飾後來到正廳也毫不客氣地大喊道:“你這是在指責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