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要固執己見的去見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皇兒坐上了太子之位,母親必死無疑,可若是皇兒沒有坐上太子之位,他們能放過皇兒和母親嗎?這爭論的是天下,而不是平民百姓之家爭奪的遺產。”
“你是唯一的適合者。”
“可皇兒從未想過做太子。”
“你……?那你為何要回宮?又為何要做這一切?”
“皇兒與五弟和六弟是親兄弟,這一切都是為了六弟弟。”
“為了他,他可是個傻子,朝野上下誰不知道。”
“父皇……。”
皇上思量後,幡然大悟道:“你好謀略好深沉,從離開皇宮的時候就開始計劃了,對嗎?”
“是。父皇安排皇兒就學安國寺的計劃就是一步錯棋,師父師叔喋喋不休的是行善佈德,他們沒有教導皇兒爾虞我詐,明爭暗鬥,更沒有教育皇兒如何權衡利弊,駕馭之術。”
“你的出生就註定你就在這些權利爭鬥之中,你今日的面面俱到,很有謀士之風,謀,就是鬥,這話你說的太假了。”
“可皇兒的初衷還是為他人做嫁衣,不會傷害任何人。”
“你皇兄歿了,你母后又無子女,你自然是長子,是唯一的,是最合適的繼承者,若是你不做,父皇隱忍多年的辛勞片刻間就會毀於一旦,你回宮,各方勢力早已蠢蠢欲動,即刻間便可以粉墨登場而此起彼伏,相互間拼殺的無休無止,那個時候誰還會保護你這個年邁的父皇呢?你的母后和你的五弟近幾年神速崛起,他對父皇的憎恨從未消減過,他對皇位也希圖已久,你真的能戰勝你母后和你五弟嗎?”
“這場戰爭各方勢力早早儲備已久,發起戰爭的時辰就是皇兒主政的時候,在安國寺九載,煞景他們不知道殺了多少刺客和死士,能活到今日多虧了他們,還有趙驟,所以此戰皇兒也是計劃了九載,父皇放心,此戰必勝,一定幫助父皇穩固江山,還有父皇忽略了六弟弟,他才是最適合成為王者的人,因為他身上具備仁德之心。”
“你就這般相信他。”
“父皇讓右司大人送來的考核,皇兒答了一份,六弟也答了一份,皇兒隨後將六弟的理國之道、安民之策和治官之計派人呈上父皇,六弟見解和精闢之言一定會讓父皇驚歎和稱讚,那個時候父皇一定會相信皇兒肺腑之言,也不會懷疑六弟弟的能力。”
說完三皇子跪地行了三個大禮,慎重其事道:“勝敗在此一舉,父皇就讓皇兒全權負責對外,而六弟主治皇城叛亂,並口諭我與六弟可以掌管軍政大權,並調配文武百官。”
內戰?叛亂?自古都是權利之爭,歷來都是你死我活,勝者達巔峰之位,敗者一杯毒酒,三尺白綾,幾石黃土足以。
皇上惴惴不安而左思右想。
須臾。
“你走後,誰來統領?”
“職方館左司大人公西弦,職方司右司大人藥什陌,一併輔助六弟弟掃蕩平定皇城內亂。”
“那總司大人呢?”
“他的任務只有一件,那就是隨時隨刻都不能離開父皇,一定要保護父皇的安全。”
突然之間,內心的失落感重生,強烈地感嘆到自己真的老了,各方面似乎都跟不上這些青年才俊的聰慧和能耐了,自愧不如就讓他們拼搏一場吧。
“你意已定,父皇只得應允了,可是……,你怎麼辦?”
“皇兒自有打算,之後再詳稟父皇。”
“好,好,好。”
這就是最後一次與父皇相見,今日一別,此生再無相見。
皇帝陛下卻沒有想到三皇子今日一別,就是永別。
三皇子在殿外行了三跪,一切盡在不言中,畢竟是父親大人,在回頭的那一刻,還是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
次日早朝,皇上便下詔命三皇子赴洛陽城中處理百姓安撫之事,以昭告天下,邪教已清除,天下已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