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真不要命去工地搶人,一般的他還真不怕,工地別的沒有,一把子力氣的工人最多。
程小叔上車,結果上去沒一會,才撓著頭下來,手裡拿著兩個紅包,“你玲姨給你,拿著。”
他們這邊發紅包都是發雙份的,這是過年,又是頭一次見面,知道是見面禮,程恩妮也沒推辭,直接就好了。
這邊紅包給得多,但錢並不多,收了也不會有壓力。
見程恩妮利落地收下,程小叔笑了笑,坐在副駕駛的阿玲也笑了。
送走了程小叔一行,程恩妮扭頭走進了黑暗裡。
……
天亮後,一處未開門的歌舞廳裡,十來個頂著黑眼圈的男人垂頭喪氣地站在吧檯前。
“廢物!十來個人盯三個老弱病殘沒盯住,讓人給跑了還有臉來問我怎麼辦?”吧檯裡除了謝令君,還有個身強體壯的光頭男人。
“宏哥,是我們辦事不力,您直管罰。”為首的男人頭往下低了低,不敢給自己找藉口。
光頭宏目光在一從手下身上掃過,問,“她們什麼時候跑的?”
沒有人回答,看來他們是都不清楚了。
“客……客房九點去打掃的時候,還收了衣服去洗,那時候……他,他們應該還在吧!”一個瘦小的男人小聲地說道。
他是昨天負責在酒店樓層守著的,守到三點多沒動靜,他就下樓跟車裡守著的人打牌去了,打到六點上了樓,好像還聽到房間裡有聲音來著。
到了八點,還有保潔拿了衣服出來,他問過了,是客人讓洗的,那肯定人還在的嘛。
但之後他一直守在那裡,分別就沒見有人離開過,所以這話他說得一點也不確定,
話問完,廳裡一陣安靜。
最後還是靜坐在吧檯裡的謝令君突然笑了一下,有些突兀,但莫名讓人心裡一寒,“謝宏,這就是你的培養的手下?”
“總有幾個蠢的。”光頭宏笑了笑,給謝令君倒了杯酒,然後道,“你們幾個,去冬姐那裡領罰吧。”
幾乎是話音剛落,剛剛說話的男人,撲騰一聲就跪到了地上,他是跪得最快的,剩下的也不慢,也不知道是腿軟,還是別的原因。
但沒有人理會他們,謝令君一口喝盡杯中酒,起身往後門走,光頭宏跟上,只留下跪了一地的人瑟瑟發抖。
……
程恩妮去商場換了身新衣,買了頂假髮,還買了套化妝品,等她再從商場出來時,已經換了個樣子。
先去酒店附近的早餐店吃了個早餐,程恩妮就去了酒店大堂拿了份報紙邊看邊等。
她到的時候,謝令君的人還沒有走,看到酒店前後,大堂裡都有人守著,程恩妮慶幸自己安排陳虹一行走得快。
大概是九點多的樣子,謝令君的人發現她們不見了,這些人才撤走,但程恩妮並沒有掉以輕心,果然很快酒店附近又出現了幾個人在附近徘徊。
新來的幾個,明顯比之前那一批,更加的謹慎,程恩妮注意到,他們手裡有她和陳虹夫妻的照片。
謝令君到底想做什麼?
一直等到中午,程恩妮也沒有等到謝茂衍,但她心裡奇異地沒有太多過於焦心的感覺,她淡定地合起報紙,跟大堂服務結了咖啡的賬單,出了酒店。
走的時候,那個拿著她照片的男人就在程恩妮的旁邊,跟他的同伴在抱怨著什麼,程恩妮淡定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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