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對,明顯就不是普通人,咱們家雖然比一般家庭好一點,但你不要任性好不好,要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我也保不了你。”勸不聽,車慎恪只能嚇。
但車筱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年紀小,隨便嚇嚇就能當真的小朋友了。
她早打聽過了,程恩妮是挺厲害的,學業事業兼顧,做得有聲有色的,還早早結了婚,驚掉大家的眼鏡。
但那又怎麼樣,不過是學校外頭開兩家服裝店而已,程恩妮嫁的那個男人,也不過是面子貨,聽說住的地方就是學校不遠的小平房,跟農村人有什麼區別,房子還是程恩妮的。
“她就是那個把胡威迷得五迷三道的狐狸精!”車筱筱氣道。
車慎恪忍不住往程恩妮她們那邊看了一眼,程恩妮正好是面向他們這邊的,正專注地聽著她愛人說話,一直微笑著,十分恬淡的樣子。
正要收回目光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愛人說了什麼,她突然笑得格外燦爛,眉眼彎彎。
這樣的女孩子應該不可能是車筱筱嘴裡那樣的人,“你不是說她已經結婚了嗎?”
“不安於室唄。”車筱筱不以為然,隨便吃了口,還是沒有半點胃口,乾脆不吃了,“我不想吃這個了,我想吃牛肉麵。”
車慎恪看了眼桌上沒怎麼動過的牛排甜點,忍不住有些頭疼,他們家裡確實是還算不錯,開了個小廠,但流動資金都押在了廠裡,何況廠子的老闆是他爸,他也不過是個拿工資的。
這間餐廳是江省最貴的西餐廳,是車筱筱說心情不好想吃,才能咬牙帶她來的,他連女朋友都沒捨得帶到這裡來吃過飯呢。
“再吃點吧,不吃浪費了。”車慎恪勸她,把蛋糕往車筱筱那裡推了推,“你不是最愛吃蛋糕嗎,快吃呀。”
牛筱筱皺著眉頭,看也不看那個蛋糕一眼,見牛慎恪不走,乾脆頻頻往後張望,臉上表情變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牛慎恪怕她又搞出什麼事來,也顧不得肉痛,飛快結賬出來。
原本牛慎恪是要連程恩妮那一桌的也結掉的,但被收銀拒絕了,說客人交待過不必,牛筱筱也死活攔著他,非說明明是她受了委屈,憑什麼給程恩妮她們買單。
牛慎恪實在沒辦法了,怕牛筱筱又鬧起來,趕緊結了自己的,拉著牛筱筱走了。
回到家裡,等牛筱筱睡了,牛慎恪同父母講了牛筱筱的事,讓他們好好管一管牛筱筱,她實在是太過於任性了。
“這怎麼能怪你妹妹,鄭蘭不過是個外人,你替個外人打抱不平是什麼意思?”車母十分不樂意聽到家樣的話。
想到什麼,車母又看了軒慎恪一眼,“不過鄭蘭再是外人,也是你們後伯媽帶來的女兒,你們名義上可是兄妹,你不要想東想西啊!”
“媽!這都什麼跟什麼,筱筱被慣壞了,再不管她,她就廢了!”車慎恪都無語了,求助地看向車父。
車父比車母理智一點,也知道自己女兒性格上確實有很大的缺陷,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聽到當哥哥的這樣說自己的妹妹,“這事你不用管,先管好你自己吧!”
跟父母溝通不來,車慎恪滿心鬱郁地回了房子,想到找工作一再被拒的鄭蘭,嘆了口氣,準備明天再去問問朋友,看有沒有誰能給鄭蘭一個機會。
想到這裡,車慎恪其實也有些不明白,鄭蘭那麼聰明獨立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跟著車筱筱胡來。
第二天一大早,車慎恪就去了他大伯家裡,鄭蘭在家,但是鄭蘭根本不理車慎恪,當著大伯伯母的面,車慎恪不好說什麼,等著鄭蘭出了門,車慎恪忙追上。
“別跟了行不行,你們兄妹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配合得還挺默契的啊。”鄭蘭現在是看見車家人就煩,尤其是身邊這位還是車筱筱的親哥。
車慎恪拉住鄭蘭,“蘭蘭,我不是唱紅臉,我就是想弄明白,你為什麼會聽筱筱的話,你明知道她……”
鄭蘭甩開車慎恪的手,怒目盯著車慎恪,“是,我明知道她囂張跋扈心眼小,你以為我故意替她去做那種蠢事嗎?我不要不去做,她能鬧得我媽離婚你信不信!”
她是拖油瓶,十四歲那年跟著她媽到了車家,她繼父是個老實人,在車家的廠子裡做事,對她很好。
車家人都挺好的,大人長輩雖然看不大上她和她媽媽,但大人講面子,有什麼難聽的也不會當著你的面說,面子情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