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程恩妮回來之前,他已經做了兩鍋了,不過都失敗了而已,這一鍋是做得最好的。
“好吃。”程恩妮其實對糖葫蘆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偶爾會想吃一下,昨天更是為了轉移謝茂衍的注意力才吃的。
當然,今天的跟昨天的肯定不一樣,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糖葫蘆。
然而,等到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桌上都出現在冰糖葫蘆後,程恩妮,“……”
她好像要長駐牙了。
程恩妮對謝茂衍這種,知道你喜歡吃這個,就一個勁地投餵,吃到你生理性厭惡的行為表示十分服氣。
跟謝茂衍說了後,謝茂衍居然還很委屈,“你只有對糖葫蘆表現過特別的喜歡。”
別的零食程恩妮都只是泛泛,雖然家裡都備齊了,但程恩妮吃的時候並不多,好不容易發現程恩妮的喜好,謝茂衍一個沒注意,就投餵過度了。
“再好吃的東西,天天吃也會膩的。”程恩妮無奈極了。
在程恩妮表示抗議後,謝茂衍收斂了自己的行為,但程恩妮很快發現,家裡桌上會出現各種酸甜口的小零食,量不多,品種常換。
再看看謝茂衍那自以為不動聲色,其實老盯著碟子的眼神,程恩妮無奈又甜蜜。
可能是她上輩子太苦,所以老天爺把謝茂衍給她,要讓她把虧欠兩輩子的糖都吃夠吧。
程恩妮開學兩個月的時候,又接到了一個程志強的電話。
程志強已經辦了內退,工作頂給了別人,說是頂,其實是私底下賣給了別人,拿了錢已經搬出了客運站的家屬院。
“我這裡只有你秀禾姨匯錢來的地址,不知道她在哪裡工作呀。”程志強有些犯愁,自己想不到辦法,只能來問程恩妮。
也不是他沒問林秀禾,是林秀禾壓根就不支援他去南方,死活不肯告訴他地址。
本來程志強都被林秀禾說服了的,有個鐵飯碗在手裡安心,但在家屬院裡一個以前的同志停薪留職,南下再回來,一副發了大財的樣子後,程志強按耐不住了。
本就野了的心一下子就沒有辦法安放起來,正好那段時間林秀禾的電話也打不通,他就自作主張把工作的事按程恩妮說的辦妥。
“她沒給家裡寫過信,沒說過自己上班的廠叫什麼名字?”程恩妮問。
程志強仔細回想了一下,“沒有,你秀禾姨都是打電話回家,等等……程歡好像寫過信給於楊,那我等下去於家問問,看信還在不在。”
電話里程志強說話的語氣特別遲疑,感覺對南下的事特別猶豫的樣子,顧慮重重。
程志強在縣城工作了大半輩子,雖然是開著車到處跑,但見過的世面,只有縣城這麼大點的世面,對前程未知的南下之旅,心裡自然是害怕的。
“你怕什麼,林秀禾不是在大廠當領導嗎,有熟人好辦事,這熟人還是你自己老婆。”程恩妮很想懟程志強,上輩子她被吳梅帶著南下,可沒見你這個當爹的擔心女兒害怕。
聽到程恩妮的話,程志強一想也是,興沖沖地掛了電話,就去客運站那邊,找於家要信去了。
程歡寫來的信,陳虹怎麼可能還留著,她們家看都沒看,就直接扔垃圾桶裡了。
程志強無功而返,想了想,又跑去林秀禾孃家問情況,林秀禾南下那麼久,也給孃家匯了兩次錢,都是匯給她老孃的。
至於信是沒有的,不過程歡給她表妹寫了信,程歡舅媽去兒子屋裡翻了翻,沒找到信,倒是找到了她女兒抄在本子上的地址。
有了地址,程志強就準備南下去找林秀禾母女了,臨行前,程歡舅媽把自己的閨女塞到了程志強那裡。
“她姑姑不是快要生了嘛,秀禾要上班,你一個大男人也是要工作的,不能帶孩子,把你們外甥女帶上,幫你們洗衣做飯去。”這是程歡舅媽的原話。
程志強開始還不同意,這多一個人就是一個人的車票錢,但聽到後面的話,又動搖了。
這自家人,管吃管住就行了,要是另外找人,還得另外花錢呢,那就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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