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大雨從天上不停瀉落,其密集的雨幕讓人根本看不清兩丈外的地面,若是小雨如絲,此刻的雨水便是珠簾。
秦月生策馬在官道上飛馳,靠著內力隔離,他的衣服依舊乾燥如初,完全沒有受到降雨的影響。
但他座下的馬兒可就沒有那麼好受了,一頭的馬鬃和馬尾全都被淋的溼噠噠的,擺動起來水珠亂甩。
“這天氣真是見了鬼。”秦月生看著天空說道。
按理來說,降雨的範圍與天上的烏雲有關,只要你能跑出正在降雨的雲,那麼自能逃出雨幕之內,但秦月生一路來都一兩裡地了,卻仍未見到雨幕有要停歇淺淡之勢,很明顯是他還沒有真正跑到盡頭。
“唉,我是最討厭下雨天了。”
……
“師妹,這裡有間宅子。”
大雨當中,幾名年輕男女撐著油紙傘快速跑到了山坡上的一間大宅院前,就見這宅院外牆灰白,大門上正掛一塊牌匾。
【無名府】
“無名府?好奇怪的名字啊,難道這宅子的主人姓無名?又或者他就叫無名。”一名撐傘的妙齡女子抬頭看著牌匾說道。
“師妹莫要多言,若是惹了這家主人不快,我們可就避不了雨了。”旁邊的青年說道,隨即就要走上前去敲門。
這一群年輕男女,共有五人,三女二男,穿著不凡,看樣子應該是哪個門派外出的弟子們。
隨著青年抓住門環砰砰砰敲了數下,他便高聲道:“在下江南左嶽派弟子,路過此地,還請主人家能借寶地給我和我的師弟師妹們避避雨。”
“……”
異常寂靜,屋內沒有一點聲音傳來。
此人不罷休,隨即又立馬喊了一次,但結果依舊如常,這下子站在旁邊的另外一名青年卻是看不下去了。
這種下雨天,地面溼濘,又有大雨沖刷,人的心情本就不好,心情不好就容易讓脾氣也變得不好。
不等其他人反應,此人直接一躍而出,一腳便踹中了宅院大門,直接將這扇門給從中踢出了一個可供一人出入的大洞。
數塊門板掉落地面,響起了不小的動靜。
“鄭師弟,你……”青年一愣,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弟會這麼暴躁,直接把人家的家門都給踢壞了。
“師兄,避雨要緊,待會再給人賠禮道歉,送上銀子便是。”鄭師弟笑了笑,隨即立馬從那個被自己踢出來的大洞裡走了進去。
其餘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誰都不想要再繼續待在野外淋雨啊。
宅子裡異常的安靜,任由這幾個人如何呼喊,也不見有人出來招待或呵斥他們,這不禁就讓眾人納悶了起來。
難道此地無人居住?
可看這院中花壇裡的花嬌豔欲滴,草坪裡的草整整齊齊,大堂裡的桌椅毫無灰塵,這明顯是有人居住,不然不可能如此整潔。
“主人家可否現身一見?我們並非壞人。”
整座宅院是相當的安靜,一時間不禁讓人有些心裡發毛,鄭師弟便說道:“師兄,我看這些人是躲起來了,不然我們四處去找找,或者找到廚房弄口飯吃也行。”
“好吧,不過遇到人以後,千萬要注意言辭,不要與人起了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