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你知不知道,中二那年,有個男生給我寫了紙條,第二天他的右手臂就被我爸的人給打骨折了,高三那年,我有個喜歡的男生,這次是我給他傳了紙條,沒幾天他就瘸著來上課了,也再也沒敢理過我……”
我不禁嚥了咽口水,“那……令狐爍呢?”
“他……”她的眼神渙散了,“我上大學時他已經退休了也管不了我了,我以為我終於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沒想到……令狐爍竟然就這麼消失了……我本來能留住他的,我本來可以去美國找他的,但是……”
安娜突然怒目圓睜,“就是那個老傢伙!把我關在家裡,說不安全?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為什麼他總要控制著我?為什麼我就必須要做他的女兒任他擺佈?!”
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吧……你爸他蠻關心你的,他剛才沒想對我做什麼,他也相信我的話,而且……”我深深地吁了口氣,露出了個笑臉,“我還蠻羨慕你的。”
“羨慕我?”
“對啊,我爸媽死得早,我是和爺爺長大的,後來爺爺也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爸爸媽媽長什麼樣我也不記得了,雖然我沒人管很自由自在,但有時候我還是希望有個人能敲著我的腦袋說,小子,你這麼做不對!”
安娜看著我忽然抱住了我,許久,她鬆開了我,“不早了,各自回家吧。”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喊到:“安娜!”
她轉過身,表情恢復了一如既往的高冷。
“你如果還喜歡令狐爍的話就應該去找他,別等到一切都晚了的時候再後悔!”
她看著我,哼了一聲,“關你屁事!明天見,記得帶好錢!”
“幹嘛?!”
“接你的旺財出院!”
該死,這估計又是一筆鉅款。
說實在的,我現在的經濟已經是千瘡百孔了,房租還欠著,沒多久我公司的房租也要到期了……
我使勁地撓頭,船到橋頭自然直,有些事不能去細想,想了整個生活就會陷入絕望。
第二天一早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了華立寵物醫院,安娜早就在等著我了,旺財也恢復了精神,身上雖然綁著繃帶但卻活動自如。
“你這傢伙,精神不錯嗎?”我衝旺財揮舞著拳頭。
“哼,再過幾天我就去找鱷魚報仇!”
“大哥,咱能別逞強嗎?我早說過你的計劃不行。”
汪汪汪!
這傢伙竟然衝我叫喚了幾聲,“你什麼時候說過?!切,要不是鱷魚那傢伙陰我,我早打敗它了!”
不得不說,旺財這傢伙的嘴是真的硬。
“大哥。”安娜斜著眼睛看著我,“能別自言自語了嗎?趕緊去繳費出院!”
“哦哦……好。”我陪笑著。
“多少?”我看著出院賬單眼睛都瞪大了,“五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