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我們真佩服您了,果真,嫌疑人的毒品是藏在他們別墅的牆體裡的,這次他們可是死定了,你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我哈哈大笑,“嗨,為人民服務嗎,這個我從小就有見義勇為除暴安良的心,一直想要為這個社會做出我應有的貢獻,我平時可沒少扶老奶奶過馬路。”
其中一個警察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塑膠骨頭玩具遞到了我的面前,“我想這個應該就是你說的什麼遺物吧?我們也檢查化驗了,確認不是屬於犯罪證據,所以我就給你帶來了。”
我接了過來,有些尷尬,那八哥犬說的就是這玩意?我去,狗的世界我可真的無法理解。
那警察衝我伸出手來,和我握了握,“再一次感謝您的幫助和見義勇為。”
這就完了?沒有什麼獎勵獎金?哪怕給個獎狀也好啊,算了,給我獎狀也不能當飯吃。
“哦對了。”警察臨走前突然轉過身對我說:“據犯罪嫌疑人交代,她是不是給過您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支票?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一旁的褲子,那張支票就在我褲子的口袋裡裝著呢,他們不會要收走支票吧?
我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說道:“沒有啊,什麼時候?她還沒給我支票呢。”
“哦?”
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眉頭微皺,“奇怪,不過不要緊,其實她的資產已經全部被凍結了,就算有那支票也兌不了錢,行了,您好好休息吧,我們先走了就。”
啊?我的一百萬沒了?我愣在了床上。
“啥?哎不是!政府!那是我應……”反映過來時,那兩個警察早已經走了。
我欲哭無淚,一百萬沒了,訂金十萬給了那對夫妻,加上先前旺財和阿文的醫藥費還有賠給保安大叔的錢,這買賣我竟然虧了好幾千。
我閉著眼捶胸頓足,心痛得滴血。
“我好難受啊!”
“八號床的,你怎麼了?”恰逢醫生來巡房,“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醫生,我胸悶。”我閉著眼躺在床上,“提不上氣,感覺快死了。”
“不可能啊。”醫生走近了我,自言自語,“昨天查的一切正常,今早可以出院來著。”
經過一番檢查後,醫生摸著下巴看著我,“一切正常啊,你是……哦,我懷疑你可能有創傷性後遺症,這個可大可小的,要不你再留院觀察一下?”
旁邊的護士靠近醫生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他恍然大悟,“哦對了,你如果需要繼續留院的話,麻煩您先去充個值,下面的治療需要您自費。”
我一下子坐起了身,“我沒事了,我要出院。”
回去的路上我找了個快遞點把八哥犬的遺物寄了出去,我現在“內傷”嚴重,如果再讓我見到那對夫妻,只怕我會一口老血吐出來一命嗚呼。
我給安娜發了個微信:我已出院,午飯請送到我家來,謝謝!
她沒有回,我也懶得多想,此時此刻,我沉浸在損失慘重的悲痛中無法自拔。
回到家,旺財倒是蠻精神,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活蹦亂跳的。
“傻大個!怎麼樣!你的事結束了吧,是不是該開始我的事了,我跟你說,我又完善了一下我的計劃,我的全盤計劃是……”
“等等旺財!”我嘆了口氣,一下子躺倒在床上,“讓我休息一會,我損失慘重啊,幾天生意沒做不說,還虧了錢,哎。”
咚咚咚咚……
大門被人敲打了四下。
我渾身一顫,一個激靈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
“不好!”
我看了看牆上的日曆,今天都十五號了!該死,我嚥了咽口水,是她來了!只有她才會這樣敲門。
“幹嘛?傻大個!你見鬼啦!”
“比見鬼還要可怕!”
常說人三鬼四,意思是敲三下門的是人,敲四下的是鬼。
此時青天白日正是陽氣最重的正午時分,照理來說是不可能有鬼的,但我知道,門外是個比鬼還可怕的人物。
我嚥了咽口水,努力平復了心情緩緩地走了過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