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勃見此挑了挑眉,接過攤開看去,臉色不由漸漸發黑。
“叫異鬼給他捉了去吧!那梅斯.提利爾在搞什麼?竟然把我小弟帶去了盾牌列島!?”
羊皮信上清楚寫下了藍禮之前對佛雷家族撒謊時說的一切,在島上被綁架,一路前往孿河城附近的海疆城,最後被救下送往孿河城。
因為雷妮絲的“失蹤”,佛雷家族在信中直接將救下藍禮的功勞安排在了自家身上,他們認為反正也沒別人看見,就算事後男孩說救他的另有其人,勞勃國王大概也是不會相信的。
不過這種小心思甭說藍禮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甚至可能更樂得於此,因為這等於佛雷家族直接替他的行蹤“背鍋”了。
而對於勞勃來講,他清楚見到這封信上有佛雷家族的印章,那麼自然不會再將之當作胡言亂語,然而也正因此,他感覺頗為惱火。
“把那提利爾給我叫來,我倒要親口問問他,帶一個六歲小孩上戰場,他那豬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瓦里斯聞言躬身離去,不久之後就帶著身材魁梧的梅斯公爵返了回來。
然而對於年輕國王的質問,梅斯公爵滿臉茫然。
“我收到了您的來信,陛下。”他愣愣地道:“您聲稱要我帶藍禮去戰場見見世面,所以我才帶他去的盾牌列島,後來他生病——”
“我什麼時候寫過這種信?”
勞勃詫異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弄錯了吧?”
這情況讓梅斯公爵腦子更糊塗了。
“但那信上分明烙有您的印章,陛下,也明顯是派席爾大學士的字跡,不可能弄錯的。”
“不可能,我可沒叫派席爾寫過這信,叫一個六歲小孩上戰場?這是有多蠢的人才能想的出來?”
“可是——”
“也許是大學士的問題,陛下。”
一旁的瓦里斯見兩人一時扯不明白,不由小聲道:“也許派席爾大學士弄錯了,或者……或者叫歹人鑽了空子。您知道的,大學士年紀太大了,警惕心難免不足。”
“他養了那麼多條狗在塔裡邊,還能叫人鑽了空子?”
勞勃聞言反問,卻也看清楚了眼前的梅斯公爵同樣是“受害者”,於是咬牙道:“綁架、偽造信,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他說著,看了眼一旁的梅斯公爵,隨後朝瓦里斯道:“派人去調查這件事,我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打我小弟的主意!”
這個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在瓦里斯點頭的同時,旁邊的梅斯公爵也忙聲稱他那邊也會展開相應調查,於是這件事就暫時這麼決定。
隨後梅斯公爵告退,情報總管則彙報了最後一件事,也是年輕國王的家事。
“關於王子命名問題,王后來信詢問您的意見。”
“上次不是都和她說了嗎,這種小事讓她自己去做主。”勞勃聞言不耐地擺手道:“我兒子還沒出生呢,就想什麼名字問題了,那女人整天閒的慌?”
“王后殿下說她想給孩子取名喬佛裡,徵求您的同意。”
“喬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