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夜晚,瑤天鳳才得知白千羽的事。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懊悔自己太大意,太低估了對方的無下限和毒辣。
直接想將白千羽拒之國院大門外,連考核的機會都不給。
瑤天鳳怒了,當晚回到瑤家的祖院,找到父親和爺爺,將白千羽的事情說了一遍。
瑤萬城沉吟了一番,道:“此子當真能越階擊殺兩個小境的修士?”
瑤天鳳語氣堅定的道:“爺爺,我親眼所見,絕非虛言。而且他當時那把白槍,有可能是靈器,而且施展出的槍術凝化出的血獸,我猜測有可能是失傳千年的血煞聖術?”
“血煞聖術?”坐在旁邊的瑤千武驚得失態了,當即站起來。
“天鳳,你當真看清了?”瑤千武神色凝重。
瑤天鳳肅然的看著父親,道:“當時還有楚天傲和雲靈珊在場,他們都被驚嚇得面如土色,才有所忌憚地放任我和白千羽一走了之。”
瑤萬城思忖半晌,道:“如此說來,這小子肉身強悍得驚人,血脈不同常人啊。此人我瑤家一定掌控在手裡,不要被其他世家搶先得手。”
微頓了一下,他果斷說道:“千城,你連夜進國院,找費長老和王長老,就說老夫很懷念當初和他們在國教的歲月時光。”
瑤千武懂了父親的意思,微微點頭。
瑤天鳳嘴唇蠕動了,臉色尷尬,終於說道:“爺爺,父親,那···那白千羽···”
“小丫頭,你吞吞吐吐的,還有什麼話沒說,爽快點。”瑤千武眉頭一皺,輕斥道。
瑤天鳳只得將白千羽拒絕為瑤家客卿之事,以及和古家的糾葛都一一道出。
兩人頓時眉頭一皺,半晌無語。
一時間,房內寂靜無聲。
最後,瑤萬城打破了沉靜,徐徐道:“看來此子野心不小,心高氣傲,並不想依附哪一方勢力。罷了,在他微末之時出手幫助一下,算是雪中送炭,結個善緣吧。如果他日若有所成就後,也會感激我瑤家今日之恩。”
他說完之後,身體微微後仰,便躺在千年沉木製作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了。
瑤千武和瑤天鳳見此,心領神會,也不再多說,向他恭敬行禮後,退出了祖院。
次日上午,瑤千武對瑤天鳳道:“事情有些麻煩,外院閣的閣主並不怎麼願意放人,也不想再發放一張考核證。”
瑤天鳳怒道:“簡直豈有此理,此事過錯根本不在白千羽身上,外院閣為何不放人和補辦考核證?”
“此事很古怪!”瑤千武眉頭緊鎖,繼續道:“那撕毀考核證的男子招供的背後之人,卻是外院閣的高副閣主,並非是楚天傲和雲家的人指使的,這就奇怪了?”
“難道另有其他勢力也想將白千羽置於死地?”瑤天鳳很疑惑,不解地問道:“以內院的費長老和王長老的身份和權利,理應可以指責外院行事胡亂行事啊,為什麼外院的閣主不答應?”
“那小子的事已經被王族和雲家的人知道了,都提議將關押一段時間,並剝奪他考核的資格。”
瑤千武滿臉鬱悶地說道。
瑤天鳳花容失色,驚道:“他們真敢如此下作,做出令人鄙棄的齷蹉事來?”
“小丫頭,你真以為國院裡的掌權者行事很正大光明嗎?不行,此事有些棘手,只得讓父親大人親自出面了。”
瑤千武神色凝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
冰冷,黑暗,寂靜,壓抑得幾乎要人發瘋。
雙耳聽聞不到外界一絲聲響,只有自己粗實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