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堂見高陽他們太傲慢了,且說話刺耳,道:“什麼嚴苛不嚴苛,這是要求我們不要被外面酒色迷惑人心,輕怠了修煉。”他微微一頓,道:“不管誰家酒樓,難道會拒絕客人光臨?”
高陽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當然,我高家的酒樓做不出這等自廢名聲之事。”他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作為一個修煉者,又是惜名聲如姓命的古家子弟,卻在此褻妓而樂,有辱家風,這似乎不好吧?!”
古玉堂臉色一紅,急聲道:“你血口噴人,我幾時有褻妓之說,本少來此是瞭解她們為何要自廢名聲,墜落入風塵,哪有你想象中的齷蹉,簡直是胡說八道。”
古家最近二十年,不知為何慢慢落勢,從原來世家排名第二滑落到第五名。
百年世家,家教森嚴,規矩繁多。
有一條家規,凡是具有修煉體資的子女不準進入歡樂場,一旦發現,輕者接受家族嚴厲的懲罰,重者驅逐。
自家修建的酒樓,根本沒有庸俗陰蕩之事,名聲一貫極好。
古玉堂這次偷摸來高家酒樓,完全受郝明引誘所致。
郝明想挑起他對白千羽的仇恨,便於日後尋機報復。
殺弟之血仇不可不報,他日夜銘記在心,暗恨不已。
最重要的是,郝明想傍上一個靠山,在古府站穩腳跟,看準古玉堂,引誘成功。
兩人做得極為隱秘,來高家酒樓多次,古府無人發現而已。
這次意外被高家之人逮了個正著,所以古玉堂急了。
他擔心被高陽幾人事後大肆宣揚,家族中人絕對要暴怒,他遭受到懲罰不說,反而被其他同胞兄弟姐妹恥笑,落下口實。
高陽見他睜眼說瞎話,暗自鄙夷,道:“玉堂小弟別急,我只是隨口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這次聽說你們來了,只是前來想打聽一個人,沒有任何惡意。”
古玉堂神情一鬆,說道:“想不到一向神通廣大的高陽也會求人了?說吧,只要我知曉其人,定會告知。”
他先是嘲諷了一句,繼而卻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你們古家有一個叫白千羽的人,其人修為如何?”
高陽語氣陰冷,眸子裡隱隱有一股殺氣和怨毒。
白千羽?
他們打探他究竟有何用意?
古玉堂和郝明相顧一視,暗自震驚。
郝明心機深沉,觀察細膩,發現他目光裡有一股恨意。
剎那間,他明白了。
他見古玉堂深思不語,便出口道:“此人剛進我們古家戰隊不足三月,其修為只是一階巢人戰士而已,怎麼?高陽少爺看中他是個人才了?”
此話無疑像似一顆炸彈,轟得高陽幾人裡外焦黑一片,驚駭不已。
“什麼?他只是通竅境下位階?“
”不可能?絕不對不可能!”
高陽幾人脫口而出,滿面驚愕。
古玉堂和郝明一臉驚詫,想不到對方几人如此失態。
古玉堂搞不清他們為何如此,繼續在他們傷口上補了一刀:“這是千真萬確的事,絕非虛言。”
高陽幾人怔怔失神了半晌,終於恢復到正常。
高贊惡狠狠道:“不管真假,我們暫且信了。不過,希望他出古府的時候,你們及時告訴一下他的行蹤,到時一定重謝。”
古玉堂很詫異,百思不解。
儘管那日聽古玉蟬提過白千羽如何妖孽,怎麼兇猛,古家應該重視加以培養,但高家為何對其熱心關注?
難道想挖牆角?
不行,雖然他看不慣白千羽的囂張和無禮,但身為古家子弟卻很明白,有天才加入古家絕對是一件好事,日後有什麼危機的時候,肯定要出力維護古家安全。
他思忖了片刻,道:“對不起,這事我不能做,你們自行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