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羽絲毫沒有動怒,邪魅地笑了一下,道:“唉,本不想出手擊敗你,你偏偏要來求虐,我只得勉強順從你的心意吧。”
他渾身散發出濃濃自信,氣勢如虹,穩穩站立。
高陽頓時被氣炸了,大怒道:“卑賤的東西,也大言不慚,來···”
可他話還說完,對方身影一閃,瞬息間落在他身前,血色槍影一閃,一片血光浮現,隱隱有“嗤嗤“的聲響,一股妖邪氣息狂暴而至。
“你···”
高陽吃驚對方根本不等他說完,突然偷襲。
此刻,他恍惚被某種妖邪之物盯住了,汗毛根根豎立,渾身冰冷,虛汗直冒,雙腳也被詭異的力量禁錮住了,行動遲緩,猶如萬斤大山壓頂,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下子,他慌神了。
這是什麼邪術,竟如此妖邪?
雖然一時間陷入詭異場景裡,他臨危不亂,調動能量巢裡的能量迅速佈滿全身,絲絲暖意流過,渾身略微一鬆,雙足勉強可動,當即扭身錯開兩步,長劍狠狠向前劈開一道綠色幽光。
綠色幽光和血影凌空碰撞。
“轟!”
一聲爆響,成團成片的綠紅光芒四射,震盪四方,竟逼使四周圍觀的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紛紛躲閃。
高陽雖然一劍劈散了大部分血影,依然被少量血影襲中。
剎那間,渾身猶如被鬼附身一般,打了一個哆嗦,微微顫抖起來,好像體內的精血被抽離了一部分,面色頓時白了幾分。
相反,白千羽偷襲之後的瞬間,又是一槍橫掃過去,血光大作,槍尖上陡然浮現三個血色光團,快速幻化成面容猙獰的獸頭人體的妖邪之物,滿臉猙獰,張牙舞爪,猛撲出去。
剎那間,高陽被血光籠罩,在場所有人無法看清他在裡面狀況。
當那血影撲來之際,高陽驚恐地看見一具獸頭人體的血影遁入體內,當場嚇得心膽俱寒。
下一刻,他全身抖顫不止,臉色一陣紅,一陣黑,再後來面無血色,兩眼呆滯般地目視前方,愣愣地不動。
過了片刻,突然倒地,兩眼不斷翻白,猶如發了瘋似的在地上嘶吼,聲音如同地獄裡慘遭酷刑的慘叫,歇斯底里地在地上掙扎。
白千羽第一次乘其不備,施展出血煞第二式,對方慌了陣腳,心神不安,但受傷不重。
第二次竟使出了血煞第三式,那妖邪的血影遁入其體內,吞噬他精血,加上兩千斤的肉身力量重壓,不到底才怪。
白千羽接連兩次施展槍術後,臉色白如雪色,雙足微微顫抖,幾乎要站立不穩,雙手緊緊抓著立在地上槍桿,搖搖欲墜。
他早在出手之前,就存了心思施展血煞槍術的第三式,一舉擊敗對方,免得長時間的糾纏。
先前肖雲天大張旗鼓地押對方贏,心裡有些不安,為了不要節外生枝,先來一個偷襲,再突施絕殺。
冒著身體受損,精血流失也要擊敗對方。
還好,一切都按照自己預想結果成功了!
觀戰的眾人,哪想到剛不過數息時間,高陽竟然敗了,敗得相當徹底,敗得令人瞠目結舌,敗得詭異無比。
瞧高陽在地上如中邪的發狂嘶吼,詭異無比,大家面色鉅變,心頭一驚。
這是什麼邪術,竟讓一個三階巢人戰士瞬敗不說,還出現如此詭異的場景。
反觀白千羽,也好不到哪裡,幾乎耗盡了體內全部能量,面無血色。
如果高陽此刻突然站立起來,連擊數劍,白千羽絕對被斬殺。
然而,足足過了數息時間,高陽依然驚恐地狂吼亂叫,難以自抑。
他們根本沒想到白千羽竟戰勝高陽,超出他們的認知。
一個三階巢人戰士瞬敗於一階巢人戰士,這怎麼可能?
短暫的失神,他們個個驚醒了過來,幾個和高陽關係極好的人快速向他奔了過去。
特別是高贊和毛不玉飛躍到高陽身旁,雙手用力按住他手腳,大聲吼道:“高陽,你怎麼了?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