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剛黑不久,陳王便來到了嬋王府內。
此時顧嬋正在書房裡,與左心一起吃著晚飯,正當他們吃的津津有味時,元潔飛快跑進來說,“主子,夫人,你們快去前院大堂,陳王爺來了。”
“不急,你去幫我應付著,就說我和夫人正在書房溫存,讓他等一會兒。”顧嬋揮手說。
左心俏臉一下變得羞紅了起來。
元潔掩嘴偷笑,點頭應下,立即跑了出去。
顧嬋則和左心一起繼續吃了起來,等到他們吃完了以後,這才慢慢悠悠的離開書房,前去了前院大堂內。
而兩人來到前院大堂裡的時候,只見陳王坐在首位上,臉色鐵青如柱。
陳顏繼續裝作受了傷的樣子,癱在右邊椅子上,表現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顧嬋領著左心走到陳王面前向他行禮說,“陳王爺,三天不見,別來無恙啊!”
“無恙?你看我這隻手吊在胸前,像是無恙的樣子嗎?”陳王語氣冰冷說。
之前在京都大營裡的時候,他為了不丟面子,對自己下手太狠了,所以他整條右臂是完全從右肩處斷掉的。
這三天時間裡,雖是大夫把他手臂給接起來了,但要想這麼快就完全痊癒,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直到現在,他的手還是纏著紗布吊在胸前的。
顧嬋憋著笑說,“誰讓你對自己下手這麼狠呢!當初你意思一下不就結了,你這又是何苦?”
“行了,別和本王貧嘴了,你欺負本王就算了,還縱容自己夫人欺負我女兒,本王實屬忍無可忍才找上門來的,你可莫說本王無禮。”陳王怒喝說。
顧嬋無語的搖搖頭,直接了當說,“陳王爺,那你直說吧!你今天到底想怎樣?咱們不如直接做個了斷,免得你老是變著方兒的來找我茬。”
“什麼叫找你茬?這明擺著就是你沒理。”陳王反咬一口說。
“好好好,你怎麼說都行,我沒理就沒理了。”顧嬋懶得和他爭,攤手淡笑說。
陳王見顧嬋有服軟的跡象,便立即抓住這個機會說,“顧嬋,你也別說本王不給你機會,上次你在京都大營贏我,這次在嬋王府,你恐怕是贏不了我的。”
“怎麼,你還想和我下局棋?”顧嬋反問說。
“我當然不會再和你下棋了,你可是白老的弟子,我可沒那麼傻。”陳王冷笑說。
顧嬋呵呵一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搞了半天,她是直到現在才徹底弄明白,這個陳王,故意派女兒過來找茬,在她家裡演了這麼一天,就是為了晚上這場賭局做鋪墊。
向來嗜賭的他,那天在京都大營裡賭輸了,肯定是不服的,這不現在又想再找她賭一局,把這面子給爭回來。
弄明白這些情況後,顧嬋才長嘆說,“陳王爺,你可真是好賭啊!我真是拿你一點兒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