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憧憬著周子言跟江雪雁的孩子,成天在自己面前調皮搗蛋小淘氣,吳美儀都高興得忍不住抽泣起來。
——那是吳美儀多年來的希望和期許。
只是讓周子言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剛才說江雪雁得過幾天才有空過來陪陪吳美儀,殊不知天剛剛黑下來,江雪雁居然就過來,而且,還是首先來看吳美儀和江百歌。
不過,跟江雪雁一起過來的,還有周子言兄弟楊均。
一見江雪雁跟楊均一起過來,周子言的心,一下子險些崩潰。
周子言覺得江雪雁已經喜歡了其他的人,但周子言千算萬算,沒想到江雪雁“喜歡”的人居然是楊均,自己的兄弟楊均。
過了好一陣,周子言才面前笑道:“你們……你們怎麼會……也好……也好……”
若是江雪雁喜歡上的是楊均之外其他的人,周子言勢必得要弄個清楚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個方面不如對方。
但看這架勢,江雪雁是喜歡了楊均,周子言自然也就在無話可說,甚至在心裡,也只能默默的為他們兩個人祝福。
江雪雁淡淡的一笑,走到吳美儀跟前,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媽……”
江雪雁這麼一叫,吳美儀當真高興得不能自已,一下子摟著江雪雁,流著眼淚說道:“小……小雪,你……你回來了……女兒……你回來了……”
江雪雁也是摟著吳美儀,陪著吳美儀默默地流了好一會兒眼淚。
跟吳美儀兩人流夠了眼淚,江雪雁這才走到江百歌的病床邊,對江百歌叫了一聲:“爸,您好些了嗎?”
見到江雪雁略顯消瘦,但卻更加結實了一些,江百歌眨了眨眼睛,嘴裡發出輕微的“唔唔”聲,也是顯得欣慰無比。
“啊……爸,您都能說話了……媽,你快看,爸爸都能說話了……”江雪雁很是高興的轉頭,跟吳美儀笑道。
吳美儀一邊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連連點頭,說道:“是……是啊,女兒……你爸爸,很快……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江雪雁這邊跟吳美儀、江百歌嘮嘮叨叨,楊均卻扯了周子言,悄悄地出了病房,到了病房外面的走廊上。
到了走廊,楊均看了看左右暫時沒人,一伸手,“呯”的一拳,打在周子言的胸口上,雖然不是特別用力,但還是震得周子言噔噔的後退了好幾步。
只是周子言雖然莫名其妙,但捱了楊均這一圈,心裡反而像是舒暢了不少。
過了好一會兒,周子言才捂著微微發痛的胸口,對楊均笑著說道:“均哥,再來一下……”
誰知道楊均瞪了周子言一眼,惱怒不已的低聲喝道:“小蘿蔔頭兒,算我看錯了你,想不到你這混蛋居然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哼!”
如果楊均二話不說,再打周子言一拳,周子言倒也未必會再多說什麼,畢竟肉、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失去江雪雁的心痛。
但楊均這麼一說,周子言忍不住皺著眉頭問道:“均哥你這是怎麼了,你打我,我不反對,但你說我混蛋,我幹了什麼混蛋事?”
“還裝?”楊均沒好氣的低聲喝道:“你跟我說說,你跟那位樂什麼的小姐,到底怎麼回事?”
周子言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均哥你是說樂小陶對吧,她又怎麼了?”
“你打算跟我裝到底是吧?”楊均不屑的瞥了周子言一眼,怒道:“這兩天你們兩個都形影不離,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已經雙宿雙飛了?”
“啊……”周子言吃驚不已的看著楊均,怔怔的問道:“你聽誰說的,我這麼可能跟樂小陶雙宿雙飛?”
“你還狡辯,你知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楊均怒目瞪著周子言,語氣越發不滿。
周子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真沒有,均哥你一定是誤會了,均哥你知道,當日,我追緝馬東,到了大涼山深處,不曾想闖進一所學院校,發現馬東挾持了學校老師,而這個老師居然是樂小陶……”
“編,你接著編!”楊均瞪著周子言,怒道。
周子言嘆了一口氣,說道:“均哥,你真是誤會我了,你知道,雪雁……雪雁他問我過我一些這方面的事情,但你也知道,有些事我是不可能跟她說得太明白的,原因均哥你應該很清楚……”
周子言跟楊均等人,同是隸屬組織外勤組成員,現在雖然組織已經解散,但還存在的這些人身上,依舊擔負著隱藏過去的任務,即如是周子言、楊均、胡少等等等等曾經的組織成員,都不可能將這些秘密洩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