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均!
周子言臨走,把江百歌夫婦兩個都交給楊均,讓楊均代為照顧,如此一來,楊軍也算是工地醫院兩頭忙。
一連好幾天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自然就疲倦到無精打采。
來錦湖苑,也只是楊均瞅了個空子,來辦些私事。
江雪雁叫了一聲“均哥”,忍不住鼻子一酸,又要落下淚來。
猛然間見到江雪雁,楊均也是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楊均才問道:“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的?”
江雪雁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激動,搖了搖頭,說道:“均哥,子言他……”
楊均微微嘆了口氣,一把拽住江雪雁,說道:“你跟我來……”
黃阿貴雖然見過楊均,但是見楊均就這樣隨隨便便的一拉,就把自己的女兒帶走,別的不說,自己還等著拿借據的人過來,讓女兒幫著自己還賭債呢,江雪雁一走,天知道會不會穩當?
再說了,楊均只是一個小保安,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的人,這樣輕輕一拉就就把自己的女兒帶走,這豈不是要斷自己的財路?
當下,黃阿貴一把拽住江雪雁,急聲說道:“閨女,你還沒答應我的事呢?”
誰知道楊均回過頭來,瞪了黃阿貴一眼,這一眼等的很是猙獰,幾乎是充滿殘忍和殺氣,把黃阿貴下了一個哆嗦,直接就放開了江雪雁。
坐在一邊的那個小個子,也被楊均眼裡的殺氣給嚇了一跳,半個字都不敢多說,眼睜睜的看著江雪雁就這樣被楊均拉走。
其實,楊均拽著江雪雁,也沒走多遠,就只到了辦公大樓前面的小操場邊上,尋了一處蔭涼的樹下,楊均這才放開江雪雁。
“你這一段時間都躲到哪裡去了?”放開江雪雁之後,楊均問道。
江雪雁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在城南,洪新區,租了間房子,這幾天,就住在那邊!”
楊均點了點頭,看了看江雪雁頭上纏裹著的紗布繃帶,又盯著江雪雁的眼睛問道:“昨天弄的,這是怎麼回事?”
見楊均臉色有些陰沉,江雪雁搖了搖頭,答道:“不小心,自己碰到的……”
“不說實話是吧,你再碰一個給我看看!”楊均有些慍怒地說道,但一腔關愛,卻表露無遺。
江雪雁嘆了口氣,知道瞞不下去了,周子言不是普通的人,大俊不是普通的人,就算是那深山溝裡的老頭子老太太,都不是普通的人,這是江雪雁知道的。
如此聯想起來,楊均自然也不會是普通的人,要瞞過他,肯定不容易,再說了,楊均跟周子言是兄弟,江雪雁瞞著昨天的事,本來是不想給楊均添麻煩,但既然瞞不下去了,這就不是添不添麻煩的事,而是對朋友夠不夠坦誠。
所以,江雪雁沉默了一陣,這才說道:“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就是昨天我在路上遇到幾個小流氓,跟他們廝打起來,頭撞到了牆上,事情已經過去了……”
楊均眼裡的兇光一閃,怒道:“幾個小流氓,居然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什麼地方?”
江雪雁搖了搖頭,說道:“均哥,真的只是幾個小流氓,而且這事情也已經過去了,不值得你生氣……”
頓了頓,江雪雁又問道:“均哥,你知道……子言……子言,他還好吧?”
一提到周子言,楊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裡的兇光也慢慢的收斂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楊均才搖頭答道:“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因為,他現在在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非常危險的事情?”江雪雁吃了一驚,一張臉都緊繃了起來,顯得很是緊張。
楊均趕緊說道:“江小姐你也別太過緊張,我相信他能應付得過來,呃……江小姐,本來這事他不讓我跟你說,但我看你很在乎他擔心他,不說吧,也覺得實在對不起你,這樣吧,你看你要不要聽?”
江雪雁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均哥你說。”
楊均再次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這件事情,應該是從你跟他被人綁架說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