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人捂著肚子,面前抬起頭來時,周子言已經穿過第一撥堵截他的人,快速向馬東接近。
四個人的堵截,三秒鐘不到,便被周子言衝破,還被撞翻一個,踢中一個,一個被直接從手裡奪了鋼管。
這身手,讓躺在地上,跪在地上,空著手,以及拿著一根木棒愣愣的看著周子言的背影四個人,都是呆呆的,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繼續追上去咬住周子言好,還是乾脆不要去在自找麻煩的好。
——無論是周子言的力度還是速度,又或者是技巧,根本不跟他們這些人一個層面,更何況,周子言沒有下狠手重手,這些,都是幾個常年靠著打架械鬥混日子的人很清楚的。
再追上去,萬一周子言會對他們下狠手怎麼辦?
這四個人還在疑惑到底要不要再跟上去,但周子言已經遇到第二撥留下來堵截自己的人。
八個,而且顯然比先前那四個人要沉穩得多,這八個人一字兒排開,沒有迎著周子言往回衝,而是站在原地,以逸待勞。
但周子言半點兒猶豫和退縮的意思也沒有,甚至腳步都沒慢下來一點兒,只是在迅速衝擊的同時,一揚手,將手中的鋼管扔向站在中間的兩個人。
鋼管帶著沉悶的嗚嗚聲,旋轉著飛向中間兩個人,中間兩個人一個揚起手裡的木棒去格瞬間飛到眼面前的鋼管,一個卻趕緊側身趨避。
那個那這個木棒去格鋼管的人,剛剛好格著嗚嗚飛到的鋼管,但一瞬間,鋼管反彈,而那個人的木棒,也反震脫手,“砰”地一聲,結結實實的砸在旁邊一個人的腦袋上,那個人頓時捂著腦袋一下子蹲了下去,頃刻,手掌之間的血,便傾流入注順著手腕滴落下來。
那個拿木棒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木棒是怎麼脫手的,周子言已經到了眼前,只一拳過去,“呯”的一聲悶響,這人便噔噔的倒退了三步,然後仰面倒在地上,連掙扎都沒有一下,直接暈了過去。
其他的人剛剛好才回過神來,周子言卻已經到了這幾個人身後三四米遠的地方,等這班人回過身來,周子言又已經竄出去了好遠。
一道原本看似堅固無比的防線,居然在瞬間便被周子言突了過去。
而此時,馬東身邊已經只剩下五六個人,更沒有人留下來堵截周子言的人了。
不過,馬東跟那幾個人迅疾的鑽進一條小巷子,很快到了小巷子盡頭處,小巷子的盡頭處,是一扇破舊的木門,半開半掩,馬東等人到了門口,竟然是微微頓了一頓,稍微喘了一口氣之後,這才緩步進入木門。
一進木門,小木門便咿呀一聲關上,這讓跟在後面緊緊二十來米遠的周子言也忍不住一怔。
不過,這扇木門簡陋,巷子兩邊雖是石牆房屋,但這扇木門卻不高,僅僅如同一道小院前門,周子言到了木門之外,微微喘了一口氣,隨即縱身,伸手抓住旁邊石牆的縫隙,穩住身子,往木門後略略打量了一下。
木門之後的確是一個小院,很是簡陋,而且是茅草蓋頂,看不出來有任何特異之處,而馬東跟那幾個年輕人,站在茅屋門前,顯得畢恭畢敬的,沒有任何慌張和動作。
只是這小茅屋裡面雖然看起來既簡陋又平常,卻有些森然氣勢,顯示這茅屋裡面的人,肯定是身份不低。
既然馬東就在這小院裡面,周子言也不想亂來,當下,抓住石牆縫隙的手指一鬆,一躍下地,然後稍微整理了一下姿容,這才引亢大聲說道:“晚輩周子言,為追緝害死我數位親人兇手的幕後主使馬東,有打擾之處,還請前輩多多包涵……”
周子言這樣高聲報稟事由,也算是遵照江湖上的規矩,先禮後兵,如果這小院主人也能夠遵照江湖規矩,那就自然會按照江湖規矩辦事,但若是一意偏袒馬東,周子言也自然不能客氣,說不好周子言也只能動手了。
只是周子言說了一遍之後,等了足足一分鐘,小茅屋裡卻沒有任何動靜。
當下,周子言又大聲說了第二遍:“院中前輩,晚輩周子言,為了追緝害死我數位親人的兇手馬東,不得已打擾前輩,還請前輩見諒……”
說完,周子言再次等了足足一分鐘,又喝道:“晚輩周子言,再三拜竭院中前輩,若前輩置之不理,晚輩周子言如有粗魯之處,還請前輩……”
一句話還沒說完,木門在咿呀聲中,緩緩開啟,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從門中探出頭來,一臉不忿,衝著周子言責怪道:“你很吵,打擾我姨午睡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