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周子言怔了一下,這才苦笑著說道:“現在有些部門的人員還沒到齊,我得去找幾個部門經理商量一下,要不然,接下來怎麼開展工作?”
聽周子言這麼說,江雪雁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去吧,我陪你去……”
周子言露出一個“隨便”的笑意,這才轉頭讓許麗麗去通知各部門主要負責人開會,自己則直接去會議室。
不多時,三十多個主要負責人全部到齊。
周子言沉吟了半晌,讓江雪雁和江百歌去做主席,但是江雪雁跟江百歌兩人反而退到會議室一邊角落裡面,找了個位置坐下。
等江百歌跟江雪雁父女兩個做好,會場安靜下來,周子言微微清了清嗓子,這才用以前那種平靜,威嚴的神情和語氣說道:“各位,再次坐在到這裡,我相信大家的心情一定是非常複雜,就我自己來說,我很高興,但同時,我也非常的彷徨,為什麼……”
說到這裡,周子言停頓了下來,猶如利刃一般的目光,緩緩地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之後,周子言這才說道:“我們經歷過的情形,今天又在另一群人身上重演,包括我,以及在座的諸位,有誰敢保證,今天的情形,又會不會再一次降落到我們身上呢,所以,今天大家從回錦湖苑讓我很高興的同時,又感到非常的惶惑……”
在眾人重新回到錦湖苑的這個情形之下,按說,周子言應該說些激勵眾人鬥志的話,讓江百歌沒想到的是,這個周子言,居然還有舊事重提的意思,這無疑很打擊這一幫剛回錦湖苑的老員工計程車氣。
連江百歌聽著,心裡都很不是滋味,幾欲要站起來,以自己董事長的身份,來反駁周子言幾句,或者,給這老員工一些適當的承諾。
只不過,江雪雁倒是坐得穩穩的,見江百歌有些蠢蠢欲動,反而給江百歌暗示,不要去打斷周子言的講話。
“……有句話說得好,叫作哀兵必勝,我們現在是什麼,就是一支哀兵,我們沒有其他的任何退路,我們不希望今天的情形,還會有下一次降落到我們的身上,所以,在我們的思想上,時刻要牢記,我們為什麼會被趕走,又為什麼會回來……”
“我們是回到了錦湖苑,但這不能夠成為我們自傲的資本,相反,我認為這是我們的恥辱,是我們的負擔,所以,我希望,我在座的同仁,都要時刻謹記給我們的教訓,在今後的工作當中,做到知恥而後勇,做到竭盡全力,用我們的實際行動,來洗刷恥辱,來卸去負擔,就算還會有下一次,我們依舊可以高昂著我們的頭,挺著胸膛,從這裡走出去……”
曾有很多人在離開錦湖苑的時候,失聲痛哭過,也有很多人在今天重回錦湖苑的時候,默默地流過淚。
但從錦湖苑辭職走出去,沒人後悔過,今天回來,所有的人依舊不後悔,能回錦湖苑,是這些人心中的夢想,
現在,周子言沒有鼓勵他們把這次能回來當成是自傲資本,給他們的,只有激勵,激勵他們昂著頭,挺著腰桿做事。
一剎那之間,所有的人都鼓起掌來,掌聲如同雷鳴一般的響了起來,但淚水,也跟隨著流下很多人的臉龐。
直到周子言的話講完,江百歌這才發現,周子言這是在用活生生的事實,在刺痛在座的人的心,把這次的教訓,活生生的烙進每一個人的心裡,讓每一個人都能記住這個教訓,並在今後的工作當中,做到兢兢業業。
如果是換了江百歌,又或者時江雪雁或者是其他的人,恐怕都不敢想象,用這種語氣,這種方法,用這種另類的手段來對待這一群重新回來的人的後果。
這的確讓江百歌有些吃驚,畢竟前一段,周子言有能力,江百歌是看在眼裡的,但是具體到激勵員工之類的具體行為,江百歌還是很少親眼看到。
尤其是這種情形之下的會議,江百歌今天算是第一次參加,而周子言能夠在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想到用這種辦法來激勵這些人,江百歌是真的沒想到過。
但這只是今天這個會議的開場白,接下來,周子言直接要求每個部門經理把自己屬下欠缺的人員呈報過來。
畢竟今天從回錦湖苑,事前毫無半點兒徵兆,能回來的,也畢竟只是還沒離開這座城市的人,應該還有好些人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都無法及時地趕回來。
不過,讓部門經理清點人員,這事情早在剛進錦湖苑的時候,江雪雁就已經吩咐過,作為部門經理,第一個想到的,也是自己手下的人手問題。
所以,現在周子言釋出了這條指令,很快,幾個部門經理,就把擬好的名單遞交了上去。
周子言一張張的將這些名單看過,發現只有羅平的銷售部的職員回來得最為完整,只差衛鼕鼕一個人。
羅蘋還在後面批註過,衛鼕鼕乘著這段時間空閒,已經回老家結婚,暫時是不會回來了。
劉麗琴的財務部欠缺的人手比較多,會計和出納,一共還有七個人沒能趕過過來,其中兩名應該是來不了,不過沒註明具體原因。
其他部門的人也是差三差五的,把被迫留下來的那幾十名老員工恢復原職,以及正在趕來計算在內之後,總計都還差二十餘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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