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雁臉上一紅,掙扎著坐了起來,轉頭看著周子言,羞澀的說道:“我們就……這麼……坐了一晚……”
周子言有些疲憊的答道:“幸好現在晚上不冷,你又睡得安然,所以……就……”
江雪雁淡淡的一笑:“餓了,今天早上你打算弄什麼吃的……”
周子言坐著不動,答道:“現在釣魚是來不及了,吃烤玉米棒子吧。”
“額,也好,昨天吃的魚太肥,膩了,烤玉米棒子清淡……哎,子言你倒是去啊……”江雪雁一邊整理衣物頭髮,一邊說道。
不知道怎的,不管是烤玉米棒子也好,還是去釣魚來燒烤也好,讓周子言去做,江雪雁都覺得是理所當然。
只是周子言坐著,一動也不動,苦著臉說道:“那還得等一會兒,我……我動不了……”
為了不驚動江雪雁,周子言摟著江雪雁,保持著一個姿勢,堅持了一個晚上,一雙腿腳,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覺,別說走著去找食物,就算是動一下,都很是艱難。
江雪雁吃了一驚,隨即省悟過來,當今轉過身來,蹲到周子言身邊,伸出手,一邊幫周子言按摩腿腳,一邊沒好氣的嗔道:“受不了也不說一聲,這下可好了吧,哼,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的腿才剛剛好呢……”
面對江雪雁的的詰責,周子言只苦笑起來,當時江雪雁雖然睡得很深,但周子言絕對不敢輕易亂動——江雪雁好不容易睡的這麼香甜,要是一動之下,驚醒了江雪雁,自己豈不前功盡棄?
江雪雁當然知道周子言是為了自己能夠好好地睡上一覺,以致以致腿腳發麻,周子言也不肯動一下,但也恰恰因為是這樣,江雪雁這才有些惱周子言。
江雪雁還要責怪周子言,但周子言岔開話題,問道:“今天星期幾啊?”
江雪雁怔了怔,當即答道:“星期一,怎麼了?”
周子言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了……”
江雪雁隨口答道:“你是想著,昨天來得匆忙,也沒準備什麼好吃的或者禮物,想要趁著時間早,去買一點,然後送給小丫頭他們兄妹兩個對吧?”
周子言怔了怔,隨即笑道:“你猜得真準,我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江雪雁瞪了周子言一眼,一翹嘴角,有些得意的說道:“什麼猜嗎,我直接就知道的好不好,而且,剛剛我也在這麼想,就想著很可惜,郭家兄妹這麼可愛,我們來了兩次,卻但每一次都是空手而來,實在是應該給他們帶點兒小禮物什麼的才是。”
周子言點了點頭,但隨即又很是奇怪的說道:“奇怪,我們兩個怎麼會有同一種想法呢?呃,好像還不止一次……”
兩個人會同時想到一樣的事情,偶爾一次兩次,倒真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兩個人同處在一個環境之下,都是有感而發的情形,也不絕不是沒有,只不過,周子言跟江雪雁之間,這種情形發生得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最為嚴重的是,每一次江雪雁身心痛楚,周子言都會莫名其妙的也跟著痛苦不堪。
現在想起來這些,周子言這才有些奇怪,就好像跟江雪雁之間存在著某種看不見的聯絡一般。
江雪雁又是隨口答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英雄所見略同吧……”
“呃……”周子言搖著頭,在周子言看來,自己跟江雪雁之間有種看不見的聯絡這事,絕非“英雄所見略同”這樣簡單。
周子言對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聯絡,感覺很是明顯,幾乎是那種,心心相印、或者心有靈犀的清清楚楚、實實在在的感覺,這跟僅僅只是英雄所見略同,有著絕大的區別,也不是一時一事的英雄所見略同所能比擬的。
簡而言之,周子言對江雪雁的這種感覺,比簡簡單單的英雄所見略同,要深厚和豐富得多!甚至是超越了兄妹之間的那種心靈聯絡。
想是江雪雁很明瞭周子言此時的想法,臉上一紅,輕笑了一聲,說道:“別胡思亂想了,趕緊的去想辦法找點兒吃的,我真的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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