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雪雁要按著周子言的意思,只買佛像胸墜,這導購小姐自然要千方百計引導江雪雁去買價值更高的東西,以爭取更高的提成。
然而,江雪雁根本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子,而且,周子言說的,也的確很有道理,畢竟自家也有這樣的珠寶鋪子,經營的珠寶首飾,品質和規格比這裡的還要高上幾個檔次。
但江雪雁最終還是選擇到外面來買,當然也就是想表達一份心意,否則,到自家開的珠寶鋪子裡面,隨便拿上一件兩件價值過百萬的物件兒,豈不更有面子。
聽到導購小姐這麼說,江雪雁只是淡淡的一笑,說道:“小姐,你也別把我當成是什麼有多高貴的人,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不過這禮品嘛,我真的只希望能夠精緻一些,至於價值,高點兒低點兒,那也沒什麼所謂。”
“小姐你這話就有些差了……”導購小姐笑盈盈的說道:“像小姐這種身份的人,出入那都是高階場所,就更別說送禮這種事情了,再說了,你看你跟您先生,站那一塊兒,那就是金童玉女,總不能一拿禮物出來,卻讓人輕視了,對吧。”
“你這嘴挺甜的……”江雪雁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江雪雁開心,不但因為這導購小姐嘴甜,關鍵是,這導購小姐當著夏明珠的面,直接說周子言是自己的“先生”。
這比說什麼都讓江雪雁開心,開心之下,江雪雁自然也就不再堅持,幾乎是不由自主的跟這導購小姐,返回到先前看耳墜的地方。
導購小姐早就看出來了,江雪雁原本是看中那對耳墜的,只不過是周子言不願意買,所以,導購小姐也不會再把江雪雁帶到別的地方去。
那樣的話,不但要多費口舌,興許生意也做不成,帶江雪雁到先前看中過的地方,不但節省時間成功的機率也大得多。
所以,導購小姐把江雪雁帶到耳墜櫃檯邊,還把先前那對耳墜拿了出來,笑著對江雪雁說道:“小姐你看,這標價是四十九萬八千八百塊,價錢不算貴,還特別適合小姐你的身份,就算是拿出來送禮,這個造型和質地,也特別符合小姐跟先生你們的身份。”
江雪雁笑眯眯地說道:“成,那就幫我裝起來。”
誰知道,周子言淡淡的笑道:“江小姐,如果你一定看中耳墜的話,你就另換一副吧。”
導購小姐怪異的看著周子言:“這位小姐看中的就這一副,再說了,這種款式的耳墜,也就這一副了,沒法子換了啊。”
江雪雁低頭看了一下,的確再也沒有同款式的耳墜,但其他的耳墜,不但沒有這幅耳墜精緻,價錢也低了很多。
本來,價錢高低,江雪雁倒也不會計較太多,但大多卻沒有這副耳墜精緻典雅,這卻就是江雪雁非常計較的地方。
只是江雪雁建周子言這麼說,當即向周子言問道:“子言,你跟我說說,這副明明很好,為什麼還要換?“
周子言也不避諱,直接說道:“我在美國的時候,有個朋友,也是珠寶鋪子的老闆,他跟我說過珠寶方面的一些事情……”
說著,周子言指了指放在櫃檯上,那一對被江雪雁看重中的耳墜子,笑著說道:“就像這種珠寶,很簡單的說,看起來能值五十萬,但實際上,其價值,最多在十五萬左右。”
那導購小姐一下子跳了起來:“先生,你可不要信口開河,你這意思,可就是在說我門店以次充好,以劣充優,這可不是隨便都能說來玩兒的。”
周子言笑而笑:“小姐,我沒有刻意要詆譭你們的意思,只不過,這類的珠寶,我見過,也知道這種珠寶的實際價值,這樣吧,這對墜子,按照正常價格差不多是十五萬,我給十六萬,高於這個價,呵呵……“
“誒,我說你這人是怎麼了,連你女朋友看重的東西,你都這麼磨磨唧唧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嘛?十六萬,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啊,還能叫價齊天落地還錢,先生你不會是菜市場進得多了,習慣了什麼地方都可以降價。”
導購小姐這話雖說是笑著說的和和氣氣的,但話語裡卻是帶著一股子尖酸刻薄,暗地裡是在諷刺周子言,把這裡也當成菜市場了,做的僅僅只是塊兒八毛的地攤生意。
周子言如何聽不出來導購小姐話裡的譏諷,但周子言也不想跟他計較,畢竟導購小姐,也僅僅只是最普通不過的小職員,跟她計較,實在有**份。
殊不知,那導購小姐見周子言不答,只以為周子言當真是外強中乾,連話也多說不了幾句,頓時膽子更大了起來,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處處貶低周子言。
“這位先生,你看這位小姐長得跟朵花似的,你卻沒有這位小姐大氣,總不可能是因為這位小姐,你才會這麼人見人愛吧,現在這位小姐就喜歡這一對耳墜子,你可別說這點兒錢你都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