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江百歌斷然開除周子言,夏明珠也是被江百歌的氣勢和威嚴壓迫得腦子裡一片混亂,什麼也不敢說,到了這會兒,才突然想起,自己手裡還有一張牌,可以就周子言於危厄,讓周子言脫出眼前困境。
而這張牌,就是周子言的身份!
周子言是江百歌的親兒子,只要把這事情向江百歌解釋清楚,那麼,江百歌就自然不能夠逼迫自己的親人來娶自己的親女兒!
只要打出這張牌,就算江百歌在盛怒之下,不予以承認,但至少,也會給周子言留下了一條後路。
然而,周子言一眼就看穿了夏明珠的意思,當即便阻止夏明珠再說下去,甚至沉聲向夏明珠威脅道:“明珠,你知道我是不會容忍這種逼迫的,你要是可以容忍,你就去跟他說好了!”
江百歌怒目瞪著夏明珠,冷冷的說道:“你想解釋什麼,你能解釋什麼,你不是一直都跟我女兒搶他嗎,那好,我成全你,你可以跟他一起走!”
夏明珠實在沒想到,江百歌一怒之下,連自己都給一起開除了,夏明珠愴然,直到這時,夏明珠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多了這一句嘴,實在是太不應該,實在是太不明智,以致直接牽累到自己。
這讓夏明珠很是後悔,只不過,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賣!
後悔不跌之際,夏明珠被周子言拽著,直接出了醫院,隨即開車上了大路。
周子言坐在車子裡面,腦子裡也是一片混亂,開著車子,一直在大路上狂飆起來。
——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計劃,千辛萬苦等來的機會,在一瞬之間,全部都毀於一旦,這讓周子言無比沮喪和失落,又無比憤怒,自己還是鬥不過江百歌!
周子言在路上狂飆,夏明珠擔心至極,又是後悔又是擔心,只能開著車子,緊緊地跟在周子言身後。
周子言開著車子,不知不覺間,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白關。
看到遠處自己跟江昊然合夥開的那個酒吧,周子言突然有些洩氣的把車子停了下來。
遠遠地看到周子言從車窗裡露出頭來,李安妮連忙出來,幾步走到周子言的車子邊,很是驚喜的叫道:“子言,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周子言沮喪不已,勉強笑道:“我沒什麼事情可做了,所以過來看看你跟昊然……”
“那還不快下來!”李安妮笑盈盈的,還做了個“請”的姿勢。
只是等周子言下了車子,李安妮才發現先,周子言的臉色很差,幾乎可以用非常糟糕來形容,似乎連走路,都有些有氣無力。
李安妮連忙扶住周子言,很是體貼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快,快到裡面坐下說!”
周子言勉強走進酒吧,讓李安妮按到沙發上坐下。
應該是還沒到時間的原因吧,酒吧裡面只有兩三個人,坐在一邊角落裡,喝著啤酒聊天,周子言也沒看到江昊然。
只是李安妮剛剛讓周子言坐下,夏明珠也隨即進來。
李安妮招呼著同樣是一臉失落的夏明珠坐下,也不多問,直接轉身走到吧檯裡面,很快調了幾杯比較柔和的“陽光”,隨即端了出來。
但這些酒,並不是拿給周子言的,李安妮端著幾杯酒,走到角落裡那三個人面前,笑著說道:“幾位,對不起,這幾杯酒呢,是我請幾位的,另外,幾位今天的開銷,我都免費……”
通常,酒吧出現這樣的說法和做法,意思也就很明白,那是希望酒客在喝完現在端來這杯酒之後,就自動離開,酒吧老闆有事!
那三位酒客,也算是這裡的常客,倒也知趣,當即接過調好的酒,一口吞下,然後一起站了起來,直接走人。
等那三位客人出門,李安妮這才拿了關門打烊的牌子,放到門外。
周子言跟夏明珠兩個人的心情都不好,李安妮再也不去做生意,只想陪陪他們兩個人。
——朋友,遠比做生意重要,尤其是周子言這個朋友,何況,周子言不但是李安妮的朋友還,還是她合資的股東!
關掉門謝絕了生意,李安妮這才再次回到吧檯,拿了些啤酒和飲料出來。
周子言和夏明珠的心情都不好,如果是拿調出來的雞尾酒給他們,不但很容易醉,還很傷身體,這些,李安妮都是懂得的。
替周子言和夏明珠兩人都開了啤酒,李安妮這才坐到周子言和夏明珠兩個人對面,端起酒杯,朝周子言跟夏明珠兩個人舉了舉,淡淡笑道:“不管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先喝口……”
周子言一言不發,只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了一大半,而夏明珠則只是默默的,淺淺的呷了一口。
“子言,你是一個很不容易被打垮的人,怎麼回事?”喝了酒,李安妮這才淡淡的問道。
周子言的眼裡,充滿了絕望,沒去回答李安妮的問話,只悶聲問道:“昊然呢?”
“他啊……”提到江昊然,李安妮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但隨即李安妮笑著答道:“他現在一直都很忙,除了進貨,就是跟他那些朋友在一起……”
“昊然不在……”周子言更是失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