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樂小陶一提,周子言猛然一下子明白過來,看來,這問題還是出在吳美儀身上,多半是吳美儀那天去錦湖苑,見到硃紅豔在錦湖苑瘋,隨即就決定把硃紅豔安插在自己的身邊,不但是為了監視自己在錦湖苑行為,還利用硃紅豔的無知和膽大妄為,在給自己製造麻煩,好達到趕自己出錦湖苑的目的。
這中間,吳美儀做這事兒,夏明珠肯定是知道的,而且,還極有可能夏明珠也受到了吳美儀的脅迫或者誘惑,從而答應過吳美儀一些要求。
如此的話,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硃紅豔第一天到錦湖苑上班,當晚夏明珠就跟哥哥嫂嫂吵架,隨之“離家出走”,住到米蘭春天,跟自己和樂小陶擠在一塊兒了。
這麼看來,夏明珠離家出走,實際上應該也是在替吳美儀監視自己。
想著,周子言轉頭去看樂小陶,現樂小陶正盯著自己,眼神裡面也充滿一種“明瞭”的神色。
這一段時間,樂小陶大多數時間都在錦湖苑,對周子言的事情當然不會不知道,而且,樂小陶是女孩子,天生就比男人要敏感得多,何況,她本來也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這些事情看在眼裡,她又怎麼會想不到。
再說了,樂小陶很是依戀周子言,幾乎把周子言的事情都當做是自己的事情,無時不刻不再為周子言著想,能夠在一剎那之間,透過夏明珠的表現,看出事情的本質,也就不奇怪了。
周子言稍微一沉吟,便看著樂小陶,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樂小陶不要揭穿夏明珠,畢竟夏明珠知道自己的身份,把夏明珠逼到絕路上去,對周子言來說,並非是件什麼好事。
樂小陶微微遲疑了一下,但隨即很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完全依照周子言的,絕不透露半個字。
看著樂小陶“同意”的眼神,周子言這時倒有了一種跟樂小陶才是心有靈犀的感覺。
對夏明珠的事情,兩個人心中所想,完全吻合,交流意見,又無需言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夠完全明白對方的意思——這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是什麼?
等夏明珠幫夏秋實攔了計程車,打走夏秋實,再回頭過來,周子言跟樂小陶兩人臉上的表情就豐富得多了。
樂小陶上前,笑嘻嘻的挽了夏明珠的手,兩個人像親姐妹似的,周子言卻依舊目光遊移,不過,卻不再刻意的去盯著那些穿夾克的中年男人,偶爾也將眼睛釘在一個過路的美女身上,半晌也挪不開,還偶爾對看在眼裡的美女,品評兩句。
只是如此一來,夏明珠頓時醒悟過來,周子言這是在欣賞漂亮的女孩子啊。
不過,夏明珠同時也有些不滿起來,她夏明珠不敢說是傾城傾國,但最起碼也是萬里挑一的大美女,樂小陶雖然較夏明珠遜色了點兒,但就算不是絕色也少不了打著燈籠難找。
放著兩個人間絕色在家裡不去欣賞,跑到大街上來看別的女孩子,真不知道這個周子言是怎麼想的。
如果非要有個理由,恐怕只能說,周子言這傢伙,跟以前的江昊然,原本就是一路貨色——富家子弟,就是這個德性。
夏明珠這麼想著,也不由得暗地裡反省起自己來
,周子言對自己,雖說並不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但也僅僅只是若即若離的態度,是不是自己太過急躁了?
俗話說,欲達則不,看來,恐怕還得換換另外的方法,才能讓周子言早點接納自己。
一路想著,不知不覺間三個人快逛到九點,樂小陶跟夏明珠兩人都已經很累了,周子言卻彷彿餘興未盡,本來還想再往前去看看,只不過,抵不住兩個女孩子實在走不動了,這才怏然回頭。
回到米蘭春天的出租屋。
樂小陶梳洗之後,早早回屋,周子言坐在沙上等候夏明珠。
只是的跟周子言自己洗刷完畢出來,卻現夏明珠並沒去睡,而是隻穿了睡衣,坐在沙上上,似乎在等著自己。
只是夏明珠雖然穿著寬鬆的睡衣,但睡衣遮不住那些凸出來的部位,如同熟透的桃子,半乾半溼的頭,散披在肩上,一副十足的美人出浴圖,益顯得誘人。
“子言,你過來坐坐,我有話想跟你說說。”見到周子言出來,直接就要往自己的臥室裡面鑽,夏明珠叫住了周子言。
周子言的眼皮子一陣跳動,支吾著問道:“有什麼話不可以明天再說?”
“我現在就想跟你說啊!”夏明珠柔聲說道。
周子言不敢不坐到沙上去,就夏明珠現在這個樣子,自己要是不聽她把話說完,萬一又像昨晚,主動跑進自己的房間裡去,萬一自己一個忍不住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