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珠臉上微微一紅:“以前在我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犯下這樣錯誤的人也不少,可我拿他們沒辦法!”
夏明珠在這裡的時候,謝茂森、周青山等人,可以說是肆無忌憚,若不是周子言操刀,恐怕他們今時今日,依舊還在錦湖苑橫行無忌,相比之下,夏明珠的魄力,遠遠不如周子言,所以夏明珠臉色慚愧。
不過周子言倒是很理解夏明珠的難處,也不笑話夏明珠,只淡淡的答道:“你嫂子犯下的錯誤,相信你也清楚,但這中間的牽涉,你也比我更清楚,我只能說,不點名通報她,也是迫不得已。”
夏明珠點了點頭:“我嫂子那種人,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錦湖苑,都怪我。”
“算了,你也別太自責,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不提,以後,讓她老實點,別再膽大妄為,不然的話,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周子言淡淡的說道。
夏明珠知道周子言這話的份量,當下輕輕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
走了幾步,夏明珠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當下轉頭跟周子言說道:“我讓人去查了一下蔣依睫那個叛徒,這傢伙做得非常巧妙,到滬新地產那邊,只做了企劃部一個小職員,跟銷售部門根本不沾邊,鉅額有獎銷售的主義雖然是她出的,但我們實在沒法子追究她的責任。”
周子言苦笑了一下:“這樣的事情如果是在國外發生,我們當然有辦法追究她,不過,這是在國內,各項政策條令都比較寬鬆,也沒法,由她去吧。”
夏明珠眼圈一紅,盯著周子言:“子言,我相信你有辦法,一定可以轉敗為勝,幫我好好教訓教訓蔣依睫這個叛徒。”
周子言搖了搖頭,不答,心裡,倒希望多出幾個蔣依睫這樣的“叛徒”才好呢。
兩個人各自開了自己的車子,出了錦湖苑,往米蘭春天。
車子開到離米蘭春天不遠的八一路口時,一個穿灰色夾克的中年男人,突然橫穿公路,嚇了周子言一跳,趕緊將車子剎死,好在夏明珠走的前面,又因為周子言比平日下班晚了將近四十分鐘,路上早沒了下班高峰期時的擁擠,才沒導致追尾,發生車禍。
不過,周子言確實嚇了一大跳,呆在車子裡面,過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
等周子言回過神來去看那個橫穿公路的人時,那人已經大搖大擺的上了對面的人行道,很快到了街口。
“是他……”就在中年人即將消失的那一瞬間,周子言突然感覺到這人的背影很熟,很快,周子言就意識到,這個人,就是昨天黃昏時節,跟吳美儀要錢的那個男人。
周子言打算立刻調轉車頭,去追那個中年人,好弄清楚他跟吳美儀之間到底存是怎麼回事,不曾想,調轉車頭的念頭,才剛剛冒出來,後面一下子過來七八輛車子,直接把周子言堵在原地不能動彈。
恨得周子言忍不住在方向盤上砸了一拳。
好不容易等到周子言能夠調轉車頭,往路口追過去,那個男人早沒了蹤影,偏偏這個路口不遠,便是公汽停靠站,而往這個方向去的公汽,幾乎是每分鐘幾趟計算,只有天知道那個中年人是乘公汽走了還是躲進了附近的超市裡面,或者那個小巷子裡面去了。
周子言把車子停在路口,問了一下在路邊的人,有沒有看見那個中年人的去向,只是這條街上,過往行人多如牛毛,何況周子言看到那中年人最明顯的特徵,也就只是穿著灰色夾克,其他再明顯的一點兒的特徵,周子言也不太說得上來。
被問的人笑著指了指川流不息的行人只笑了笑,不答,大概是今年流行青灰夾克吧,那些過往行人,中年男人當中,十個之中,就有一兩個是穿著灰色夾克的,誰知道周子言要問的是哪一個?
問不到那人的去向,周子言試圖守株待兔,憑著自己的眼力去尋找一下,只是這一招,足足找了半個小時,那個中年男人再也沒出現。
偏偏夏明珠在前面回到米蘭春天,等了許久,也不見周子言跟上來,無奈之下,打了周子言的電話。
周子言不鹹不淡的敷衍了夏明珠幾句,只好再次調轉車頭,回米蘭春天。
不過,一邊走,周子言就想好了,以後,只要有空,就在這一帶多轉一轉,興許那天,就能剛巧碰上那個中年男人。
回到米蘭春天時,夏明珠還站在門外,樂小陶還沒回來,夏明珠進不了屋,只得在門外乾著急。
等周子言開了門,兩個人這才一起進屋,還沒坐下,樂小陶又提著大包小包的菜蔬回來。
這頓晚飯,是夏明珠跟樂小陶兩個人聯手做出來的,菜色做得更加精緻,可惜的,周子言一心想著那個中年人的事情,對一桌子精緻的飯菜,實在沒什麼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