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是脫卸之詞!我乃是上界天神,見多識廣,你大飽私囊,還敢在我眼前信口胡扯!”
“不不不,小丑不胡扯,我這就去找他,把一切錢都供奉上。”
“老君使者周師伯當今就在相近,你若真有改悔之意,可從大道向北急行三里,當面向他悔過,供認你所區域性罪孽,以後盡心輔弼他,以功抵過,要不然吾一棒把你打成齏粉!”
值日功曹的聲音消滅,無形的壓力也消滅,左尋仙過去嚇得軟綿在地,渾身盡是冷汗。他一向裝神弄鬼騙錢,誰想真的撞到神靈了,剛才的威壓僅僅是實實到處的。他一轉頭,見桃木劍就在身邊,忙撿起劍跌跌撞撞向大道跑去,動身後放開兩腿向北追急追。
追了約有三四里路,見前面一人在信馬由韁走著,文人梳洗,背上一個長形包囊,腰間佩了一把長劍,背影看上便有一種格外的風采,他暗想莫不是這是這人?
“周師伯留步,周師伯留步!”
寒浞停了下來,驚詫問道:“這位道爺是誰,我們好象沒有見過,怎地認得我?”
左尋仙撲通一聲跪下,“拍拍”給自個兒兩個耳光,眼淚鼻涕一起出來,帶著哭腔說:“小道左尋仙,仰慕周師伯已久,只因不得其門而入,因此假冒師伯的名字行道,一代貪心又騙了些資財。嗚嗚,我不是人,我不是東西,師伯雄心如海,德量無邊,恕罪我的罪過,小道興奮鞍前馬後降服差遣,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寒浞把他拉了起來,看他長得風致孤高白髮童顏的樣子,卻滿臉全是眼淚鼻涕,不由可笑,“你幫我馳名,這是好事啊,財帛迷人心,無意無意間或收點也相同是常情,我看沒有什麼罪過不罪過。僅僅是我不必要他人待候,也不喜好他人隨著,你還是走吧!”
左尋仙又跪了下來,“多謝師伯包容,但小道得神物指點,必要向師伯贖罪,求師伯收留,師伯若是不收我,我便長跪不起。”
寒浞強忍住笑,“你真要隨從我,無論是否要吃苦,無論是否有損害都永不懺悔?”
“永不言悔!”
“你能一世都毫無牢騷聽我指導?”
左尋仙舉掌朝天,一臉肅穆:“大天然可鑑,值日功曹為證,我左尋仙自今天投於天降神物周師伯門下,以師長之禮待之,此命此軀皆屬師伯一切,不辭費力,存亡相隨,若有二心,不得善終!
寒浞再次把他拉起,“既然你一腔至心,我就臨時收下你了。你。。。。。。你當年幾歲了?”
“弟子少年浩發,當年才二十有五。”
“什麼,才二十五歲?”寒浞還的確是意外,原本以為他至少有六十歲了,哪想到才二十多歲。本來硬是個青春人,難怪膚色紅通通,毫無半點皺紋,再配上白鬚浩發,想不“白髮童顏”都難了。
左尋仙所用的本領實則很簡易,他途經駐馬鎮時,得知鎮上連著幾天有人意外身故,於是動手裝神弄鬼,整得膽戰心驚。然後以天降神物周師伯的身份顯現,憑他的口才不讚一詞就讓鎮內百姓相信相近有千年屍妖破土而出,他是觀看見殺氣後趕來相救的。
駐馬鎮的人當然耳聞過寒浞是個二十來歲的青春人,僅僅是誰都沒親眼見過,左尋仙除了頭髮鬍子是白的,其它地方都象是二十來歲的人,“天生異相,風致孤高”,說服力天然高,誰都分不清是的確是假,而況誰能想到他敢在離山陰那麼近的地方冒名頂替?他再玩了幾個障眼術後,眾人就相信他是天降神物了。至於冒起人狀黑煙、劍上流血、口中噴火,都僅僅是江湖中常見的騙術便了,事實上他那道符紙都不是專心力焚燒的,他連五行真氣都還發不出來。
寒浞見他長於裝神弄鬼,機巧百出,又能言善辯能說會道,便裝假值日功曹神嚇他一下,計劃降伏了他,帶回去也許偶然會用到。不虞這左尋仙果真這般青春,同時長得與他有幾分類似,他又另有了目的,這人還是能夠重心大成的,也許以後能夠由他來代自個兒辦理五斗米教的事務,甚至無意無意間或當一下他的替身。
“我看你資質不錯,有意收你為弟子,不知你願不興奮。”
左尋仙大喜,立馬跪了下來:“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嗯,不須要多禮,我今天還有事要辦,等回去後再正式把你進款門下。你現時就到山陰去,城外西正南約四十里有個清江造船場,你說是我新收的弟子,天然有人迎將你。”
“師傅要去哪裡,不勝帶上我,容批准以效些微勞。”
“吳興城你熟識麼?”
“當然豈敢說閉上眼能走個往返,哪家有錢,哪家書道信佛都洞若觀火,不知師傅要找誰?”
“你曉得孫泰這個人嗎?”
“曉得曉得,他師出錢塘杜子恭,屬於五斗神教豪門一系,法術頗為奇特。家住城南一所大宅院,妻妾三人,生有五子一女,都還未成丁,另有家丁僕役一百六十多人,門人食客二十多人。。。。。。”
左尋仙象背書一樣唸了一大串,事無鉅細,連孫泰愛吃什麼都曉得,就差孫泰與妻妾一夜來幾次沒說出來。
寒浞一臉吊胃口,“你怎地曉得得那麼明白?”
“本法師有天眼通、天耳通,無的不知無所。。。。。。嘿嘿,師傅有所不知,江湖上做我們這一行的,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先伸長耳朵聽,睜大眼睛看,格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要打探得明朗白楚,要不然什麼時後栽了都不曉得。不是我吹的,我當然沒有去過山陰,但師傅你老人家已婚時,有好多人送了禮,送了些什麼我都曉得。”。
寒浞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新收的徒兒還真不簡易呢!他有點不信,隨口問了幾個人的名字,左尋仙公然說了他們送的是什麼東西,僅僅有沒有這些東西連寒浞自個兒都已記不清了。
“那麼你曉得為師找孫泰要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