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篤的身體開始自雲層之上急速下落,一剎那的迷茫過後,下方的景色開始越來越清晰起來,入眼是一片青蔥翠意,中間有一條長長的黃色的裂痕,遠遠看上去像極了一條綠色面板上的瘡疤,又像是一條蠕動在樹葉上的大豆蟲,很快,他們便進入了這條大豆蟲裡來了。
天篤平穩著地,五人自龍背上陸續翻身躍下,星流雲對著太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回過身來衝蕭聰攤開了一隻手,桃花眼迅速眨了幾下,臉上是一副古靈精怪的表情,
“幹嘛!”
蕭聰不明所以,他看看星流雲張開的手,又看看星流雲古靈驚怪的臉,掘著小嘴兒疑問道。
星流雲眼神誇張地剎那間黯淡,他癟著嘴不滿道:
“龍玉啊,沒有你的龍玉,我們怎麼進去!“
蕭聰這才猛然想起,那信物早先被他作為誘導業圖天的引子而留在了龜府,到現在還不曾取回來。
他一臉錯愕地抬起頭,正對著星流雲無奈中帶著期待的目光,吞吐道:
“龍玉,那個……龍玉現在不在我身上。“
“啥?”星流雲收回攤開的手不可置信地道:
“不在你身上,那在誰身上?”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在我身上。”蕭聰輕輕搖了搖頭,一臉誠懇之色。
星流雲右手再次浮上下把斜眼眄著蕭聰,一副狐疑之色,而蕭聰則是微抿著小嘴,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
“這下可咋整。”星流雲收回目光,兀自嘟囔了一句。
這時卻聽一聲輕響,記憶中蛇皇一族佈置石門的地方突然開了一條縫,緊接著隆隆聲連成一片,石門應聲而開,站在石門裡的是一排五人,立於正中間的是之前見過的蛇族白袍長老,他面色陰沉,一動不動,目光在望向天篤的時候似乎多少還帶著幾分怨恨,想必關於必坤的心結,至今還不曾解開吧。
天篤見之,微微頷首,啟言道:
“見過前輩。”
他依舊保持著獸身姿態,口吐人言,龍目中盡是恭敬之色。
白袍老者,看似勉為其難地回敬點頭,面色倒是稍稍緩和了些,
“你此次前來可是為攝魂查奸之事?”
“正是。”
“你準備如何做這件事。”
“一切照計劃進行。”
“我看不必了,你且在這裡將法陣布好,將攝魂散交賦予我,我自會請族人來一一試驗。
“如此甚好。“
“因你與我族的關係,我就不邀你進府閒坐了,你且開始吧,早完事兒大家都落得輕鬆,以免夜長夢多節外生枝。”
“好,那就以前輩所言。”
白袍老者轉身離去,石門再次關閉,冷筱鳳看著關閉的石門,收回目光掐著小蠻腰憤憤不平道:
“哼!好
不知趣的老傢伙,我們是在幫他們呀,他們這樣對待龍伯,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星流雲聞言轉首,沉聲淺叱道:
“你懂什麼,龍伯都還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