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師父所說的那座橋,在地圖上沒有明確標識,這裡面另有玄機。
“入造化之地,參通靈妙門,奏了悟之聲,浮橋自顯。”
按歸師父的說法,這裡應該既是一道考驗,也是一處機緣,能不能過去,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既然歸師父沒在地圖上把那造化之地標出來,那便說明它的位置是不確定的,所以關於沿河往下還是溯河往上的問題,蕭聰也沒多做糾結,因為他覺得,那造化之地估計不只有一處,關鍵得看他們對此處大道的敏感,水平夠了,往哪走都能有所發現,水平不夠,往哪走都是白搭。
於是,這一次年輕人還是按著自己的心意來,看哪邊順眼,就往哪邊走。
沿河向下,行過一道河谷,進入一馬平川的廣袤平原,這一段行程,竟花掉了蕭聰他們整整一天的時間。
“走了那麼久還是不知道那造化之地在哪兒,蕭聰,咱們是不是走錯了?”
終於有人忍不住發出疑問,是星流雲,海神修行過後,他是最興奮的那個,沒有人知道這廝為何如此興奮興許是壓抑太久,他那膽大妄為的性子終於得到了一次莫大的滿足,所以他強烈期待能再來一次,而這強烈的期待,則是極大地消磨了他的耐性,以至於罕見地對蕭聰的判斷提出質疑。
歐陽尋滿臉堆笑,
“耐心點耐心點,既然是造化之地,便肯定不是那麼好找的,再說了,具體地點地圖上也沒標,所以這個位置肯定是不確定的,往哪走都一樣。”
皇甫翾則是冷笑一聲,
“哼,皇帝不急太監急。”
“就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怎麼就你話多!”幽女臉上是熟悉的嫌棄。
蕭聰也頑皮了一回,賤裡賤氣地補上一句,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大,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哈。”
“我……”星流雲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很明智地閉了嘴。
正走著,皇甫翾突然停下腳步,一臉緊張道:
“前面有人!”
蕭聰先是一怔,而後露出燦然笑容,皇甫翾話剛出口,便恍然大悟,歡愉道:
“前面應該就是歸師父說的造化之地了吧,看來知道這些密辛的人不只是我們嘛。”
這無疑為星流雲打了一劑雞血,讓這傢伙再次精神起來,
“那就趕緊走吧,反正都是躲不掉的!”
其餘眾人交換了個戲謔的眼神,好歹是可憐了一次星流雲的切切之心,沒人發出異議,加快速度往氣息聚集之地趕去。
全速奔掠了約莫半個時辰,一行人開始放慢速度,為了保持皇家儀範,他們得從容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