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聰故作痛苦地裂了咧嘴,表情略顯誇張,調侃之意不言而喻,“感同身受”道:
“行了,你也看見了,小爺是不是憑一己之力就輕鬆化解了你的追魂斬,還有什麼不服就直接說出來,你說你這麼忍著,難受不難受啊,說實話,我看著都難受。”
無名狠人輕輕搖了搖頭,緩緩道:
“不,這不一樣。”
蕭聰故作詫異,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什麼不一樣?”
無名狠人語氣依舊深沉而平緩,
“這一次與上一次不一樣,我承認你能化解我的追魂斬,但上一次你的確使了其他的手段。”
蕭聰一聲哂笑,氣死人不償命地得意道:
“這很重要嗎?歸根結底,小爺我就是能化解掉你的追魂斬,這是不置可否的,也是你不得不承認的。”
“你剛才是在拖延時間!為的是能抹除我留在你身上的靈魂印記!”無名狠人語氣篤定道。
蕭聰蔑然一笑,
“呵,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不錯不錯,可有意義嗎?”
無名狠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話鋒一轉問道:
“你到底是如何抹除了我留在你身上的靈魂印記?”
蕭聰面色浮佻,答非所問,輕笑道:
“你真的是從忘生谷裡出來的人?我對此真的表示很懷疑啊,就你這直來直去的性子,是怎麼在裡面活到渡河境的?嘖嘖嘖,這實在是太令人費解了。”
無名狠人聞之不怒反笑,冷冷道;
“忘生谷沒你想的那麼可怕,你之所以這樣想,不過是不明覺厲罷了,可像你這樣的名門翹楚,放著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過,非得到這鬼地方來體驗生活,是在拿小命來尋找刺激嗎?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這也很令人費解。”
蕭聰心中不由覺得好笑,合著這傢伙將他當成慾望膨脹不知天高地厚的高紈子弟了,老鼠舔貓逼,沒事找刺激,這可真的不是他蕭聰的行事風格。
蕭聰心裡突然感覺有點不耐煩,並隱隱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難道他也在拖延時間?不行,我得速戰速決才行!”
正想著,身形一閃,邊往前衝便大聲叫囂道:
“廢話少說,等你成了我的奴,我就將這一切全都告訴你。”
無名狠人語氣裡滿是不屑,聲音卻愈加低沉,
“黃口小兒,口氣不小!來吧!”
蕭聰手裡沒有兵器,於是以手作仞,雙手合十,忍著巨大的痛苦憑空使出一記破天戮陽斬,這手段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施展,竭盡全力之下施展的破天戮陽斬,雖然沒有藉助任何兵器,但其威力卻與平時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幸虧蕭聰在自己的雙手上提前加持了西木教《金剛術》的一記殘手,此時才不至於被自己給廢掉。
血紅色的刀芒速度迅疾,蕭聰出其不意,讓無名狠人猝不及防,兩人相距不過十幾丈之遙,這對於蕭聰全力施展的破天戮陽斬來說,不過是瞬息而至的事兒,這不,無名狠人雖有躲避,但卻未能躲避得及,猛然旋身之時,與血紅色的刀芒輕擦而過,那旋身時張開的一隻手,便被刀芒所蹭,並劃開了一道口子。
殷虹的鮮血如一條溪流潺潺而下,在慘白的月光中被鍍上一層森寒的恐懼,無名狠人看上去面無表情的臉上隱隱透著幾分錯愕,也不看那略顯觸目驚心的傷口,只是定定的看著蕭聰,目色深邃,緩緩道:
“西木教的人,這就說得通了。”
可能他早就注意到了蕭聰施展的《金剛術》殘手,本以為對手會憑藉這一絕技與他來近身搏擊,卻未曾想此只為假託,對手竟在此基礎上發起了更為凌厲而威力恐怖的殺式,這一次,確實是他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