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燕靈看到珠兒後,立刻像是見了鬼一樣,大喊:“你,你怎麼在這兒?你,是人是鬼?”
珠兒也不去看她,只是跪在地上低著頭。
明輕言微微一笑:“是人是鬼等下你就會知道了。”
說完,他躬身行禮對皇上說道:“皇上,事情真相已經水落石出。北蒙公主拓跋燕靈經聖手神醫永久整容後,變成我大凌長公主的模樣,試圖取而代之圖謀不軌。物證認證俱在,請皇上明斷。”
燕南昊微笑著點點頭,“好,明相辦案速度,讓朕心甚慰。哪個是拓跋燕靈?”
明輕言伸手指指拓跋燕靈出聲說道:“她就是拓跋燕靈。”
拓跋燕靈聞聽冷笑一聲:“你這是信口雌黃憑什麼說我是拓跋燕靈?我就是寧上陌。”
“就憑你給出的證據,你說假的寧上陌後腦勺上有西涼二皇子的名字。那麼這反而說明假寧上陌就是真的。西涼二皇子對我夫人垂涎已久,想當年在北蒙邊境上也曾有過一段淵源。具體怎樣無從得知,我夫人忘記了那段記憶。”明輕言不緊不慢的笑道。
“既然她後腦上刻著楚越的名字,那麼就是楚越的女人。或許他們早就有預謀,讓她回到皇城竊取情報。對於一個失貞的女人,你們能相信她是清白的嗎?”拓跋燕靈冷笑一聲,“你們還真是都是傻子,被傻子玩弄了,反而將我這個真的寧上陌給忽視了。”
“我夫人是清白之身,當年,同樣是在北蒙邊境,她遇難曾派人向我求救,被你截下,造成她在土匪窩裡又受了二十多天的罪。因此對我一直耿耿於懷,我們成親後,她並未跟我同房,因此守宮砂還在。”說著,他對寧上陌點點頭,輕聲說道:“讓他們看看你的守宮砂。”
寧上陌略微猶豫一下,然後將袖子挽上去,果然那顆紅色的守宮砂還在。
這時候,寧雲霓忍不住拍手笑道:“太好了,我妹妹竟然還是清白身,如今這清白身反而救了妹妹的清白,幸虧我沒有用計逼著你們早生貴子,若非今兒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她的話,讓太后也不由微微點頭。
皇上亦是朝她豎起大拇指笑道:“愛妃聰明。”
拓跋燕靈看到那顆守宮砂,想到自己初貞不知被什麼人奪走,造成她後來扭曲的性格,以及毀了自己的容顏,心中很是憤怒。不禁啐了一口:“我呸,這不會是假的吧。楚越的女人自然是被楚越玩夠了的。”
明輕言卻沒有搭理她,而是繼續說道:“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拓跋燕靈目的是我,而楚越目的是我夫人。因此,拓跋燕靈頭上是絕對不會刻有楚越名字的。”
皇上點點頭,揚聲說道:“好,真假已經辨明,你又如何得知她就拓跋燕靈?”
拓跋燕靈也跟著大聲說道:“是啊,你又如何得知我就是拓跋燕靈?”
明輕言一拍手,墨白走過來,遞給他一個鐵盒。
他開啟鐵盒,拿出聖手神醫留下的一副娟綢,一張清單,“這就是物證,請皇上過目。”
洪公公聞聽立刻從他手中將兩人東西交給皇上。
皇上看後,不禁點頭應道:“果然能證明聖手神醫最後給做易容術的就是拓跋燕靈。”
說著,他將兩份證物遞給洪公公,揚聲問道:“讓眾位愛卿們傳閱看看。”
而此後,拓跋燕靈早已經慘白了臉色,她沒有想到聖手神醫竟然留下來了證據。
當初她給他吃了毒藥,讓他回家後沒幾天便身亡,就是為了毀滅罪證,如此,她拓跋燕靈易容成寧上陌的事情便不會有人知道。
再說,她易容的時候,是以被毀容顏易容的,因此即便是聖手神醫也不會知道她真實身份。
她卻不知道,聖手神醫也是丹青高手。
能將她被毀的容顏復原成原來的模樣,一併記錄在娟綢畫上。
朝臣們都傳閱完畢,畫又回到了明輕言的手中。
拓跋燕靈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出聲問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畫,會愣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拓跋燕靈當成我。”
明輕言一臉淡然的將畫卷放在她的手上,笑道:“當然要給你看看,若非怎麼會心服口服?”
拓跋燕靈展開娟綢畫一看,不由都大吃一驚。
她毀容前後,易容前後,以及蒙著面紗的模樣都在畫上。
心中不由暗罵:“好你個老土鱉,竟然留了一手。今兒我要是被你害死了,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會饒過你。”
但是她臉上故作鎮靜的笑道:“誰又能證明這些畫像是我?即便是能證明是拓跋燕靈,我跟她有什麼關係?”
說完,假裝生氣的將娟綢畫撕掉了。
明輕言微微一笑:“這是臨摹本,我還有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