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雖然跟著我沒幾天,倒也挺投緣的。對了,你們還沒見過吧,都沒來得及告訴你們。”拓跋燕靈笑道。
明輕言和冷卿容吃完東西,又略微休息一會,便對拓跋燕靈說道:“趕路吧。”
拓跋燕靈點點頭,吩咐使臣隊伍繼續趕路。
她不再對明輕言糾纏,而是離他總是在安全距離外,似乎是有所防範。
這讓明輕言和冷卿容有些擔心,如此只怕不好動手了。
拓跋燕靈的功夫他們是知道的,可謂是高手,而她失蹤這段時間肯定又會有所提升,因此也不敢貿然行動,心中都很是著急。
他們臉上不自覺展現的焦灼,看在她的眼睛裡,不禁遠遠地問道:“相公,你們可否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怎麼這般悶悶不樂?”
明輕言聞聽只得笑著敷衍道:“娘子多慮了,我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不過是沒有追上那名北蒙侍者心中鬱悶,再加上太后欠安,自然是著急罷了。”
拓跋燕靈聞聽覺得有道理,輕聲安慰他:“別多想了,一切早有註定而已。我們盡心就好。”
“多謝娘子寬心。”明輕言為了緩解下氣氛,拱手給她行禮。
拓跋燕靈嗔笑道:“這不是應該的嗎?”
雖然臉上不盡的柔情蜜意,但是她卻離他依然遠遠地,似乎不敢跟他接近似的,這讓明輕言很是無奈。
大約往前行走了幾里路後,忽然天色昏暗,狂風大作,好像要下雨了。
明輕言不禁出聲說道:“又不是夏天,怎麼忽然要下雨?這天氣真是無常啊。”
“可不是,怎麼辦?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怎麼避雨?”冷卿容亦是看看天,一臉憂愁的問道。
拓跋燕靈則揚聲說道:“如其埋怨天,不如我們選擇一高處安營避雨,若非在這低窪處,怕是會有泥石流,雖然是春天,看這雲彩只怕會是大雨。別忘了這已經到了大凌境內,雨水多。”
她說的有道理,明輕言跟冷卿容等人都點頭表示贊同。
他們不再往前走,而是上了旁邊的高坡,恰好高坡上是一塊巨大的岩石,正好是安營紮寨的理想之所,而且下暴雨也不會存水。
很快帳篷都紮好了,使臣團的人都各自回到所屬的帳篷裡避雨。
拓跋燕靈自己安了一個很小的帳篷,沒有跟明輕言在大帳篷裡,她的帳篷小的就連雲以舒也進不去。
明輕言冷卿容看到這情形,便明白,她已經起疑心了。開始對他們有所防範,如此,更是不敢輕易動手,否則只怕會讓使臣團的人被傷及無辜。
想到大雨將至,而寧上陌跟西涼長公主夫婦倆,不知在何處避雨,若是遭遇泥石流該怎麼辦?如此心中很是焦灼。
有心去找寧上陌等人,卻找不到離開的理由。
冷卿容明白他的擔心,出聲問道:“要不,我去看看?”
“你去看看也好,大雨將至,我真的很擔心他們。”明輕言出聲說道。
冷卿容點點頭,走出帳篷,看到拓跋燕靈站在她的帳篷門口,望著山坡下面的路上。
只見遠處有幾個人在趕路,她不禁笑道:“想不到這偏僻的地方,竟然還有行路人。春天山上光禿,若是大雨滂沱,很可能引發泥石流,此處只怕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冷卿容聞聽,心中很是不快,嘴上便笑道:“想不到上陌竟然變得如此狠毒,從前你可不會這樣幸災樂禍,定會出手相助。若非失憶,不但讓你丟掉了過去,連良心都丟了?”
拓跋燕靈聽他這**指責的話,也不生氣,淡淡一笑:“什麼是良心?你的良心未必是別人的良心。這東西能一概而論嗎?你又怎知他們不是該死之人?你的良心會不會成為幫兇?”
她的話讓冷卿容一時無法回答,油雲密佈,風愈加猛烈,大雨眼看就要下了。他顧不得跟她多加辯論,朝下山走去。
“你去哪兒?”拓跋燕靈揚聲問道。
“去做幫兇,總比看著有行人被困好。”冷卿容說話間,人已經下了山坡。
就在這時,豆大的雨珠競相砸落,霎時,天地間一片迷濛,什麼都看不見。
拓跋燕靈眸中綻放出陰險的笑容,而後進入自己那個小小的帳篷裡。
明輕言跟雲以舒待在大帳篷裡,看著外面傾盆大雨,兩人臉上都是愁雲密佈,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相爺,師兄他會不會有事?還有陌兒他們,這麼大的雨,又是在山下。”雲以舒聲音裡帶著驚恐的顫音,這雨太大了,讓人窒息到彷彿這個世界將要淹沒。
“他們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明輕言聲音堅定地回道,他是安慰雲以舒也在安慰自己。
雨越下越大,似乎沒有要停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