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上陌聞聽不由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既然你辛苦設下引蛇出洞的妙計,我又怎麼能不配合嗎?”拓跋燕靈挑釁的望著寧上陌,冷笑:“我等的就是這一天,你還不算傻,能猜出是我。”
寧上陌聞聽此話,沒差點氣炸了肝肺,這分明就是瞧不起的鄙視語氣。
不過,她知道她是故意讓她生氣,她也不會那麼蠢,上她的當,面上帶著雲清風輕的神色,笑道:“如此,一拍即合,甚妙。”
說完,她亦是挑釁的望著拓跋燕靈:“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拓跋燕靈嗤笑:“我說過這樣配合你嗎?”
寧上陌冷笑:“我寧記各大鋪子被你攪得一團糟,難道你還想逍遙法外?再說,你的配合除了束手就擒,別無他路可走。再者,北蒙跟我大凌開戰,豈能容你在皇城任意妄為?”
說完,她勒住馬韁繩,就向拓跋燕靈身邊靠近。
拓跋燕靈倒也不躲閃,只是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大聲喊道:“我說過配合就一定會配合,不過是按照我的方式配合。不會被你們牽著鼻子走。我要見燕南昊。”
“什麼?見皇上?憑什麼你!”冷卿容一聽就惱了,為非作歹,還敢直呼皇上的名字,這種大不敬,就是挑戰大凌國威,不殺之怎麼解氣?
說罷,他揮舞著長劍就像拓跋燕靈迎面劈去。
拓跋燕靈輕輕躲開他的劍,揚聲說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們破壞規則?”
“你是什麼來使?你分明就是兇手。”寧上陌冷笑:“我寧記毀在你手裡,豈能逍遙法外?”
“我只是讓手下人,給你們寧記一點顏色瞧瞧,免得一家獨大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可是誰知道你們寧記如此招恨,竟然慘遭荼毒,不過這些就與我無關了。再說,我手下都是大凌人,既然他們能下次狠手,就證明,寧記不得民心,如此豈不是為民除害。”拓跋燕靈看來是早有準備,口若懸河振振有詞,說的是個不亦樂乎。倒也是句句看起來很在理的樣子。
說完這些,她略微舒口氣,而後望向明輕言,嬌笑道:“相爺,你不會跟他們一樣糊塗,不辨是非吧?還請您這個名慣六國的當朝丞相為小女子說句話啊。”
看她恬不知恥的樣子,好像先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明輕言不覺心裡一陣反胃,不過,他略微沉思一下,便對寧上陌說道:“就帶她去面見皇上,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招?”
“不行,她若是行刺皇上怎麼辦?這個歹毒的女人,誰知道她肚子裡藏著什麼花花腸子?”冷卿容一聽立刻出聲反對,剛才他想劈了拓跋燕靈,被明輕言攔下來,心中很是不爽。聽他如此說,自然更是火噌噌往上冒。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燕南昊說,跟你們都說不著。若是你們不讓我去見皇上,不久後,大凌被滅國,哭都找不著廟門。”拓跋燕靈聞聽倒也不惱,一臉的幸災樂禍。
她的反應,就連雲以舒都看不下去了。
對明輕言說道:“相爺,咱們還跟她什麼廢話?直接殺了她了事。罪證確鑿,由不得她抵賴。反正北蒙跟大凌交戰,殺她不殺她都是這個狀況。難道還指望著北蒙因她而收兵?”
明輕言聞聽,卻搖搖頭,說道:“她在我們手上,就是一顆有力的旗子。想那北蒙皇上也會有所忌憚。”
而後又對拓跋燕靈說道:“好,我帶你去見皇上,不過最好別玩什麼花招,否則定將你碎屍萬段。”
拓跋燕靈聽後不由哈哈一笑:“還是相公你對我好,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知道你不會捨得殺我。”
而後挑釁的望向寧上陌:“等著瞧,好戲在後頭。”
她這話,讓幾個人心中同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是畢竟答應帶她去見皇上了,只能帶她去。
抓住拓跋燕靈,關於寧上陌被拒皇宮的禁令也就自動消除。
當明輕言等人壓著拓跋燕靈進宮的時候,宮人們都很吃驚,想不到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想像的兩人。雖然拓跋燕靈依然蒙著面巾,但是她的行姿跟寧上陌如出一轍,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就連雲以舒都不由暗中握著寧上陌的手,小聲驚呼:“陌兒,她跟你更像了,這得費多少功夫啊。她假扮你,我和華蘭瑤都沒有認出來。”
寧上陌聞聽不由苦笑:“只怕她會真的取代我。”
雲以舒聞聽這話,心不由一沉。她也明白,拓跋燕靈進宮見皇上,絕對是有目的的。可是她也明白,拓跋燕靈畢竟是一國公主,不是說殺就能殺得。即便是這次阻攔她見皇上也早晚會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