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西涼人化成商人在那裡逗留查案,卻不會有人懷疑什麼,反而更順利。
再說,雖然跟皇后結盟,但是前途依然不明朗,誰也不知道二皇子手中的勢力有多大,皇后太子是否能跟他抗衡。
她迫切需要利用拓跋燕靈在那小鎮出事大做文章。拓跋燕靈在那小鎮很可能是毀了清白,沒臉再回到西涼王庭,而是隱藏起來等待報仇的時機。而她報仇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她。亦或許拓跋燕靈已經來到西涼,盯上她了。
如此,且不說她能不能從西涼王庭全身而退,就算是能,只怕也逃不過拓跋燕靈暗中報復,更別說去小鎮查案了。
她現在就巴不得查明真相,如此,便能挑起北蒙皇室對二皇子的仇恨。她已經認定肯定是二皇子所為。只是,他們一行人受困在西涼王庭根本出不去,唯一依仗的也只能是皇后等人了。
因此,她決定將拓跋燕靈之事告訴太子和皇后。
兩人聽完她的敘述,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挑起兩國戰爭的大罪。若是被北蒙皇帝知道,還不立刻出兵踏平了他西涼王庭?
西涼地處偏遠之地,國力薄弱,連大凌都打不過,更別說兵強馬壯,氣勢更盛的北蒙了。
太子一拳頭砸在座椅的扶手上,恨恨的罵道:“這是想把我西涼置於死地,楚越那小兒簡直就是狗膽包天。”
皇后亦是出聲問道:“若是北蒙得知真相,我等該如何是好?”
太子是皇儲,皇位將來就是他的,那麼西涼國將他也是他的。若是根基不穩,首先受到荼毒的當然就是他,作為他的母后,皇后難免著急。
寧上陌微微一笑,嘆息道:“其實,二皇子這是想嫁禍於我大凌。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將這個事情說出來,估計等他計劃落空之時,定會因此挑撥北蒙與我大凌的關係。”
太子和皇后聞聽不由恍然大悟,原來他的用意在這上頭,可謂是兵行險招。這楚越看來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打算,奔著皇位來的,勢在必得。
到時候挑起北蒙與大凌的戰爭,然後他再見機坐收漁翁之利,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將來繼承大統。
“我們不如趁現在,他還未出手,先查明此事。然後,太子偷偷稟明西涼皇帝陛下,然後騙得二皇子一同前往北蒙出使。將證據呈交給北蒙皇帝,將楚越交給他們處置,如此便能撇清干係。與北蒙繼續交好,若非,紙裡包不住火,終究有一日,西涼國會因此遭到北蒙屠國報復。北蒙一族的兇悍暴虐想必你們也是有所耳聞。”寧上陌見他們不說話,繼續曉以利害關係,說服他們出手查清拓跋燕靈受辱一事的真相,自保。
皇后和太子聞聽她的話亦是連連點頭,如此甚好。只要能查得拓跋燕靈受辱一事的真相,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將二皇子除掉。本來就不甚喜歡他的西涼皇帝自然也不會維護他。
只要除掉二皇子,那麼太子的東宮之位就算是坐定了。
皇后立刻點頭說道:“皇兒,若是那斷案如神的人被接到王庭,你立刻交代他帶人扮成商人模樣,到大凌那座小鎮查明真相。至於家裡這邊,有太子妃的哥哥們,我們應該能解決。”
太子笑道:“皇兒遵命。對了,那斷案如神的衙官叫都耶那。”
“太子府刺客一案,我倒是有個人手可以幫忙。”寧上陌聞聽便出聲笑道。
“長公主請講,如今我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皇后點頭笑道。
“就是這次隨我來的副使臣,冷卿容,他可是我大凌皇城有名的離心公子,冷捕頭。”寧上陌笑道:“只是,他不能明著出去幫著調查,只能暗中相助,畢竟他的身份特殊,而且又與楚越相識。二皇子去過大凌京城幾次,認得他。”
“好,有了冷捕頭暗中相助,那麼我們便能很快破案。”太子不禁拍手笑道。
皇后亦是點點頭,從身上摸出一塊腰牌遞給寧上陌:“這是皇宮的腰牌,可以出入任何地方,不會有人阻攔,這個可以交給冷捕頭,以備不時之需。”
寧上陌連忙起身,雙手接過,行大禮感謝:“多謝皇后娘娘抬愛。”
“我也是想盼早日真相大白,還你等一個朗朗乾坤。若非太子你等不知道還要遭多少劫難。”說著,她不禁一臉的哀傷,繼而說道:“可憐的燕兒,只怕她也是受了他的荼毒。”
寧上陌這才再一次請求道:“我也是略懂些醫術,不如就讓我過去看看,或許長公主還有救。”
皇后知她是自己人,這次沒有阻攔,點點頭輕聲叮囑道:“切莫靠近,過了病氣,遠遠地看著若是不好就回來。”
太子亦是出聲說道:“我陪著大凌長公主過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