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上陌問雲以舒有什麼消遣的好法子,雲以舒搖搖頭,有氣無力地回道:“我也不知有什麼好法子,在這院子裡都快要悶死了。他們在外廳裡也是,甚是無聊,除了下棋就是看書。要不,就是逗趣鳥兒說話。”
“小姐,我們出去逛逛如何?不知道這太子府的後花園是怎樣的。”竹葉出聲提議道,她也是悶壞了,小姐不能出門,她自然也不能出門,整日待在這太子府裡。
“只怕不讓去吧。”雲以舒笑笑,“他們想出門轉轉都不能,說是要在壽宴前,保證咱們所有的人的安全。”
“又不出太子府,就是去後花園看看,難道也不許?”竹葉很是無奈的問道。
“那你去問問吧,或許讓去也不一定。”雲以舒笑道。
竹葉望向寧上陌,寧上陌朝她點點頭,於是竹葉便向院中走去。
“哪位媽媽管事?”她站在院中揚聲問道,一院子裡的丫鬟婆子,不過手上都有事情,有的在掃地,有的在修剪草木,有的在洗衣服……
很快有位長相粗壯的婦人走來,躬身問道:“這位尊客,請問有何吩咐?”
“您是管事的媽媽?”竹葉試探著問道。
“有什麼事跟我說即可,我決定不了的,可以請示太子妃。”那婦人笑道。
竹葉點點頭,“我家長公主,連日一直待在房間裡,悶壞了,想到府上後花園走走散散心,不知可否?”
“這……”那位婦人,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我家長公主只是到後花園走走,並不會走出太子府,難道也不行?這不是被禁足嗎?你們西涼就是這樣招待我大凌尊貴的客人?”竹葉見她如此,立刻搬起小臉斥責道。
她從小跟在寧上陌身邊長大,自然也學得她一二分的神韻,周身帶著一種不可侵犯的氣勢,發起火來。那位夫人被震懾住了,連忙福身回道:“我去請示太子府。”
竹葉點點頭,“好,快去快回,莫壞了我家長公主的興致。”
而後,她有些失望的回到屋裡,一屁股坐在腳凳上,直喘粗氣。
雲以舒和寧上陌不由相視一笑,知道她肯定是碰釘子了。便出聲勸道:“離壽誕之日也近了,再熬幾天便好,不讓出去就不出去,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您是大凌長公主啊,即便是在皇宮的時候,我們還能去御花園轉轉的,不能出宮倒是情有可原。可是為何來到這太子府,竟然連府門都不讓出?”竹葉心中很是憤憤不平。
雲以舒亦是笑道:“你這小丫頭,才在屋裡悶了幾天,就開始不耐煩了。”
“我倒是沒什麼,我是怕悶壞了我家小姐。”竹葉立刻反唇相譏。
“真真是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早知就該讓竹青出來,免得每日聽你聒噪。”寧上陌也不由搖頭笑了。
竹葉立刻做出乖巧狀,“既然兩位小姐不嫌在房間裡悶,那就繼續待著好了,我看那婆子只怕未必能請到太子妃的口諭,讓我們去後花園遊玩。”
雲以舒和寧上陌只是笑笑,並未再說話,她們都預設了竹葉的猜測。
果然直到晌午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那婆子來回話,竹葉也懶得再出去問了,沒得丟人現眼,反正是出不去。
用過午膳,明輕言跟冷卿容來到寧上陌住的這後院。
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前院前廳住著,每天太子都會給他們安排各種宴席,兩人難得有時間來見寧上陌。
看到他們,寧上陌不覺眸中一亮,動了動嘴唇,終於還是矜持的忍住了,沒有說什麼。
倒是雲以舒搶先笑道:“你們怎麼進來了,難道今兒沒有應酬?”
“當然不是,外廳太子妃的幾位哥哥還在喝酒划拳呢。明相尋了個理由,我們這才能脫身。”冷卿容很是無奈的笑道:“我們這趟出使,可真是有意思,整日裡就是待在房間裡,被一群人保護著。”
“最近外面的情況怎麼樣?”寧上陌這才出聲問道。
“這太子府啊,只怕連一隻蚊子都不能進出,更別說我這麼個人了,哪裡還能出的去?”冷卿容臉上開始現出煩躁之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生悶氣。
“這倒也罷了,還有一群人整天像蒼蠅一樣嗡嗡,煩都煩死了。不讓出去,讓我們安靜的待著好吧?可是不成,怕我們悶,好心來給我們解悶的。我看就是添堵的。”
聽著冷卿容的牢騷,寧上陌也不知道怎麼勸說才好。本來她還打算晚上悄悄出去到外面看看什麼情況,誰知竟然連他都出不去,那麼她更別想了。
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忍不出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