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子府出來,楚越臉色很是不好看,他的侍衛隊長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難道我們的人真的只在府外巡邏嗎?”
“若非你想怎樣?難道還奢望太子會開啟大門讓我們進他的家門?”楚越不由冷笑,“蠢豬!”
侍衛長被罵,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小心翼翼的陪侍在身邊。
回到皇宮,跟西涼皇帝覆命的時候,他果然是沒有添油加醋亂說什麼,而是根據太子妃所說,跟皇帝又重複了一遍。
西涼皇帝聞聽不由哈哈一笑:“這就是了,只是走水而已,紅紅火火的徵兆。”
楚越臉上的笑容愈加恭敬,他心裡的憤怒就愈加濃厚。
好戲還在後頭呢,暫且讓他們先得意著,皇位早晚是他的。
從皇宮出來,楚越徑直回到皇子府。他心情煩躁,便信步來到後院女子侍衛隊訓練場。
只見新進的幾十名少女正在訓練基本功,蹲馬步。看她們姿勢就知道絕大多數都是沒有練過功夫的,徒有其型卻無其神。
正好火氣沒處發,他走向前,將那些裝模作樣蹲馬步的女子一個個都踹在地上。畢竟是練過功夫的人,腳上自然有些力量,一腳下去,那些女子都被踢出一丈開外,捂著屁股疼的齜牙咧嘴,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負責訓練她們的小頭目,一看也是嚇壞了。立刻跪倒在地,為那些女子求饒:“二皇子殿下,她們這才是第一天訓練,難免看著不像樣。”
楚越冷笑:“難道不是選拔進來的?難道歪瓜裂棗也收進來了?”
小頭目不敢再說話,他看的出二皇子在生氣。
“除了這三個人,其他的都給我滾。”楚越指指僅剩下的三個依然蹲著馬步的女子,揚聲吩咐。
小頭目立刻出聲應道:“遵命。”
然後站起身來,對那些躺倒在地的女子說道:“都起來,回到自己的臥房收拾東西立馬離開。都長著耳朵和腿吧?不用我找人代勞吧?”
那些女子聞聽都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相扶離開了。
楚越讚許的對剩下的三個女子說道:“你們表現不錯,都抬起頭來。”
三個女子問聲抬起頭來,楚越一看不由蹙眉,怎麼其中兩個還蒙著面巾?難道見不得人,於是沉聲吩咐道:“摘下面巾。”
“回殿下,我姐妹二人曾經滾落懸崖,臉上被劃破相了,因此素常也帶著面巾。請殿下饒恕驚擾之罪,才敢摘下面巾。”其中一位蒙面女子回道。
楚越盯著她看了片刻,沒有發覺什麼異常,便點頭應道:“摘吧,我倒要看看怎麼個破相法。”
於是,那兩位女子這才雙雙拿下面巾,小心翼翼的抬頭,望向楚越。
楚越見後,雖然早有心裡準備,可依然被嚇了一跳。那兩張臉太恐怖了,一道道疤痕,就像蚯蚓一樣爬滿女子的臉頰。讓原本應該很俏麗的面容變得猙獰可怕。如若鬼魅一般,若是在晚上,膽小的人見了,定會被嚇死。
“為什麼來女子侍衛?”楚越良久,才從那兩張恐怖的臉頰給予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淡聲問道,不自覺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同情之意。
“我們姐妹二人實在是太醜了,常被人欺負,只能來女子侍衛學些功夫防身。”其中一位女子福身回道。
另一位女子立刻又補充道:“將來還能報效國家,可謂是一舉兩得。我們姐妹倆暫時也有安身之地,自從爹孃死後,我們就沒有家了,人人見了我們都要躲著。”
“是啊,多謝殿下收留,您就是我們姐妹倆的再生父母,從此我們就是您的忠實奴僕。”
姐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好些話,楚越不但沒有責怪他們大不敬,反而眸中還流露出讚許之意。
這正是他想要尋找的最合適人選,他相信只要經過訓練,這姐妹倆一定成為女子侍衛隊的中堅力量。或許是特殊的經歷,讓她們身上有著別人沒有的狠勁。
“很好,你們姐妹倆跟我來。”
“好的殿下。”姐妹倆重新蒙上面巾,走到楚越身邊,跟他向後院中的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