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最近這幾天不太平,她不禁柳眉輕蹙,嘆聲說道:“出門就怕下雨天。”
“可不是麼,我也是愁著呢。”拓跋燕靈同樣跟著嘆息一聲。
而後兩人又閒閒的聊了一會,拓跋燕靈推說累了,回客房休息,這才跟寧上陌告別上樓了。
回到客房,珠兒笑倒在床上,“公主,想不到那賤人果然是認不出我們了。上午我還跟她說過話,她都沒有認出來,可見我們是成了。”
“如此,也不枉我們這些日子的苦心修為。”拓跋燕靈也是很高興。
改了言行舉止,再加上她們蒙著面巾,果然是寧上陌沒有認出來。如此,那麼即便是她們回到西涼王庭,想那西涼二皇子更不會認出她們來。
為了能自如變換她們的音容笑貌,迷惑別人,她們連看人的眼神都能隨意變幻出三五十種。都說眼睛是人心靈的視窗,是絕對騙不了人的,可是在她們身上卻不是的。
拓跋燕靈此時若是矮了身形,假扮六七歲的小女孩,那眸子也是看不出破綻,這才是真正的偽裝術。
在寧上陌面前親自驗證過,拓跋燕靈更是有信心了,回到西涼王庭,只怕那西涼二皇子做夢也不會想到她們又回來了,而且是真正的北蒙拓跋公主。
此後一路上倒也平安,而拓跋燕靈和珠兒始終在安全距離範圍內跟隨他們。
二皇子楚越得知寧上陌他們的商隊在客棧遇襲後加派人手,另一對伺機而動的人無從下手,只得放棄路上刺殺行為。
那夥人正是西涼太子的人,對於楚越的行徑他們自然也是有所察覺。幾次暗殺不成,離西涼王庭越來越近,他們只能罷手,再尋機會。
六天後,寧上陌的使臣隊伍來到西涼王庭。
進城門的之前,寧上陌等人各自換上官服,車馬也換下寧記商號的標誌,用上大凌長公主出行的鳳攆行頭。其他一干隨從,也都按自己等級換上大凌皇宮侍衛服裝。
畫苑則跟他們告別,自己單獨行動。他不在使臣之內,是來辦私事的,自然不能跟他們一起進宮面見西涼皇帝。
眾人打扮妥當,這才進了西涼王庭的城門。
早有守門侍衛飛奔進宮稟告,等大凌使臣團到了西涼皇宮正門之時,西涼皇上已經率領眾臣等候了。
這是高規格的迎接,按說,大凌長公主來西涼,西涼皇帝不必出門迎接,畢竟不是大凌皇帝親自來賀壽。
因此寧上陌對走到她車旁的明輕言說道:“西涼皇帝竟然親自出來迎接,我是不是該下車拜見?”
明輕言輕聲應道:“莫急,等再近些也不遲。”
大凌使團離西涼皇宮正門百步之遙的時候,明輕言吩咐停車,寧上陌下車。與他一起走向西涼皇帝。
西涼皇帝看起來五大三粗,面色黝黑,不像燕南昊那般白淨文弱。寧上陌不由在心裡暗笑,果然西涼蠻夷之地,就連皇上都這麼粗壯,也不怪西涼太子要到大凌買歌舞伎。
只是她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表露,而是一臉恭敬,扶著明輕言的胳膊一步步的靠近西涼皇帝。
“哈哈,大凌長公主柔弱之軀,跋山涉水親自為寡人祝壽,甚是感動。”不等寧上陌開口,西涼皇帝大笑著開口。
寧上陌緊走幾步,上前盈盈下拜:“大凌長公主寧上陌,承蒙皇兄重託,來西涼代之為皇帝陛下祝壽,祝西涼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
西涼皇帝上前一步,扶住她的雙臂,含笑點頭:“我做太子之時曾與你父皇跨馬暢遊大凌,交情匪淺。恍然間,賢侄女依然妙齡女郎,歲月不饒人,寡人老矣。”
寧上陌聞聽,便知他是故意套近乎,她從未聽說父皇曾經跟西涼皇帝有什麼過硬的交情,而西涼地處偏僻,國力與北蒙等強國相比差的遠,而跟大凌的交情也是淡如水。
當下也不戳破,亦是賠笑言道:“陛下龍體康健,看著比壯年小子還威猛些。”
西涼皇帝聽後哈哈一笑:“賢侄女,快隨我進宮,早已經為你等安排下住處。路途遙遠鞍馬勞頓,先去歇息下,晚上盛宴款待。”
寧上陌福身道謝:“陛下盛情,上陌甚是感激。這是我夫婿,大凌宰相明輕言。”
隨後,明輕言躬身拜見西涼皇帝,“西涼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
“早就聽說大凌明相名揚四海,今兒一見果然是上上人才,我西涼蠻荒之地是找不出如此高才。哈哈,明相是賢侄女的夫婿,真是良配啊。”西涼皇帝極力稱讚,言語中不乏奉承之一。
畢竟西涼小國,在大凌強國面前,還是有些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