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燕靈很是委屈的嘟囔道:“一個太醫而已,本公主竟然說不得?”
“珠兒,送你家公主回去休息。”明輕言也不理會,只當沒有聽到,又對著珠兒揚聲吩咐道。
“輕言我不走。”拓跋燕靈很是委屈地的說道:“回去一個人好悶啊,輕言你陪我好不好?”
說著,她像只小泥鰍一樣,直往明輕言的身邊鑽。
寧上陌抱著胳膊,冷眼旁觀,此景果真然是如明清所說那般不堪說,堂堂的大蒙公主竟然如此不自重,簡直是有辱北蒙國風。
“公主請自重,男女有別,還是請回吧。”明輕言一臉淡然,聲音清明,不帶一絲感情。
拓跋燕靈聞聽,不禁立刻朝寧上陌狠狠瞪了寧上陌一眼,哼,若不是你來,輕言會這樣對我?
她若不給她憤怒的眼神,寧上陌或許還能忍,可是她竟然理直氣壯地的給她這樣憤怒的眼神,倒像是如若她寧上陌壞了他們的好事似的。
寧上陌於是她再也忍不住了,她要讓她知曉,誰才是相府的女主人,。
是以,寧上陌揚聲對明輕言說道:“相公,我累了,陪我去內室歇息。”
明輕言此時正喝了一口茶水,聽了這句話,沒差點沒噴出來。
什麼?他沒聽錯?寧上陌竟然喊他相公,還要跟他一起去內室休息?
不過他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柔聲說道:“娘子,請,為夫要好好給你推推背,出去一天累了吧?”
這番柔情蜜意,在場眾人皆是羨煞被甜到了。
可這**裸的挑釁,拓跋燕靈怎會麼看不出?她一跺腳,又發起公主脾氣:“輕言不許去!本公主要你陪我說話兒!”
不待明輕言說話,寧上陌變冷笑出聲,“北大蒙公主,難道你不知明相是本大凌長公主的駙馬?”
“那又怎樣?我是客人,就要好生招待。”拓跋燕靈一聽立刻叉腰挑釁道。
“皇上賜婚,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們要休息了,請您也回房休息好嗎?別忘了自己客人的身份,難道你們北大蒙人就是如此不知禮數?”寧上陌嗤笑。
“你!北蒙人知不知禮數不勞你費心,我大蒙人最講禮數,不許你侮辱之!”拓跋燕靈徹底被激怒了,伸手指著寧上陌的鼻子怒吼,“只是,今兒,我就在東苑不走了,你又能奈我何?”
“珠兒,去把博格將軍請來,他若是還不能勸回你們公主,那麼本長公主只要進宮請皇上主上做主了。”說完,寧上陌一拱手,聲音堅決地的說道。
珠兒此時也慌了神,寧上陌言之有理,她跟明輕言是夫妻,她在東苑名正言順,倒是自家公主立於東苑有些不清不楚,。於是走到拓跋燕靈身邊,低聲對拓跋燕靈她說道:“公主,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拓跋燕靈聞聽只得強忍著怒火,即便是再不甘心,也只能被珠兒拉走了。
若是博格來,他也是要勸回公主的。
這是不能鬧到皇宮裡去,珠兒知道大凌皇帝被霓貴妃挑唆著,對公主亦是厭惡的很。若非如此,她在牢裡也不會在牢裡受那些苦了,以至於身上到現在身上還有未痊癒的傷口。
吃一塹長一智,她現在已經不再那麼莽撞了。
拓跋燕靈回到住所,便乒乓將屋裡的東西砸了個狼藉不堪。
等她氣出的差不多了,珠兒這才給她倒了一杯溫茶水,輕聲勸道:“公主,稍安勿躁,暫時切不可跟那女人起衝突,畢竟她是這相府的女主人。”
“你不是說,他們不是住在一起的嗎?”拓跋燕靈很是不悅地的望著她,冷聲問道。
“確實如此,但具體情況女婢也不知,不過公主別擔心,我們現在不是有一個線人嗎?待我去打聽一二。”珠兒不好反駁,只得訕訕面帶微笑地的回道。
拓跋凌燕折騰這會子,也累了,她揮揮手,懶懶的說道:“罷了,你去吧,我也乏了,躺會。”
珠兒點點頭,服侍她躺下,然後便出門了。
她在南苑牆外學貓叫,不一會那小丫鬟便出來了,“姐姐,尋我何事?”
“你家丞相夫人跟丞相住在一起了嗎?”珠兒徑直問道。
“丞相夫人一直住在南苑,而丞相住在東苑,據我所知,當初丞相夫人是不情願嫁進來的。”小丫鬟回道。
“當真?”珠兒聞聽面露喜色。,問道。
“不敢對姐姐說謊。”小丫鬟點頭回道。
“那你留意南苑進出的陌生人,特別是晚上。”珠兒在她耳邊悄聲叮囑,並順手又給她一錠銀子,“這些錢別花,都給你娘治病,免得別人生疑。等我家公主做了這相府夫人,定會提拔你做女管家。”
“好,我記下了。”小丫鬟面露喜色,一臉正色使勁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