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心思百轉千回,面上卻未表現分毫卻一點也沒有在拓跋燕靈面前表現出來,依舊恭敬地的垂著頭,感覺十分溫順的樣子。
垂首著,卻不知拓跋燕靈同樣也在打量著她。
拓跋燕靈眼叫微冷,自小在深宮中長大的她,平時雖魯莽,卻也知道女人心海底針的道理,面前這人看著倒是很溫順的樣子,只是從小在宮中長大的拓跋燕靈雖然平時看著魯莽,卻也知道女人心海底針的道理,只這心裡有什麼彎彎道道她可不真不敢細想這丫頭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罷了,左右。
不過是個棋子而已,現下這些事都不是最重要的,這人她能幫助她自己在相府不必處處受制掣肘,能空出手來對付那個寧上陌,那就夠了。
她相信區區一個丫鬟,她堂堂北蒙公主還是能壓制得的住的。
“這次你做的很好,等這件事成功了,我就向輕言要了你。”輕輕抬手示意那人起來,拓跋燕靈的語氣頗為高傲。
即使這語氣充滿了施捨的一位,可那地上的丫頭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來,反倒是激動地抬起頭來,忽而連忙跪下身去,以額觸地,感激道:“謝公主恩典。”
雖說這丫頭的目的不純,但就衝這對她絕對恭敬的態度,拓跋燕靈還是很滿意的,“起來吧。”
那婢女連連稱是,那狂喜興奮的模樣,已然是認準拓跋燕靈這個新主子了。
“以後在我這裡,不許再叫寧上陌夫人,記住沒有。”拓跋燕靈想起了剛剛那丫頭回稟時對寧上陌的稱呼,臉色鐵青地吩咐道。
“是,謹遵公主吩咐。”
看那丫頭還算機靈,拓跋燕靈也就懶得再與她計較。
“你叫什麼名字?”
“奴喚星兒。”說這名字時,那星兒的語氣中帶著旁人不易察覺的驕傲。這名字還是她長大後自己為自己取得,意在成為像星星那般閃耀的人兒。
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名字卻觸了拓跋燕靈的禁忌。
拓跋燕靈眉頭瞬間緊皺,眼底含上陰翳,那目光落在星兒身上,竟讓她落了一身冷汗,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慌忙回顧著自己哪裡說錯了話。
半晌後,她才察覺到拓跋燕靈那目光中的陰戾稍稍減弱了幾分,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上方一道厲聲:“這名字不好,若想跟著我就改為翠兒吧!”
竟是連個理由都不沒給她。
星兒雖心中萬分不願,但現下自己已然跟了新主子,萬事也只有聽吩咐的命,強壓下心中的苦澀,低頭應是。
“下去吧。”抬手揮退改名的翠兒,拓跋燕靈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是。”
走出院子的翠兒忽地頓足,面帶疑慮,她似乎忘了些什麼東西,轉而回頭看了一眼那院門,一時想不起她到底忘了些什麼……
“公主,你真打算把那丫頭收到自己的身邊嗎?”珠兒從重重帷幔中走出,緩聲問道。她剛剛從廚房回來後,便閃身躲進了內室。
“是又如何,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拓跋燕靈依舊閉著眼睛,語氣平靜。
“我們有何事會需要那麼一個小丫頭!”珠兒的情緒頓時有些激動起來,她想不明白公主想要在相府長住,為何一定需要這個丫頭的幫助,況且這丫頭敢背叛自己原本的主子,想來也是心機頗深的人物,若日後她真得了拓跋燕靈的歡心,那自己的地位……
拓跋燕靈淡淡撇了這樣的珠兒一眼,猜透她心中所想,淡然開口:“急什麼,區區一個相府丫頭罷了,只不過是我們恰好需要這麼一個對相府瞭解的人而已。況且如果你的地位真的因她而有所影響,那也只能說明你確實不如人,又有什麼好怨恨的?”
被拓跋燕靈戳破心思,珠兒登時喉間澀然,不敢再說其他,頓了頓,轉而提起了另一件現在較為重要的事。貼近她耳邊將那事說完後,珠兒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公主,你真的決定這麼做?”
“當然。”拓跋燕靈的目光中透出堅定。
“可是,當日在大殿上明相都那樣說了……”珠兒躊蹴,話說到一半,忽而感受到拓跋燕靈那如劍般的目光射向了自己,慌忙住了口。
拓跋燕靈喉間冷哼,將視線轉到那一壺藥膳上,眼中陰鬱一閃而過,冷然出聲:“這次,寧上陌不會有這麼好運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竹葉步伐慌張地跑進南苑,連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