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彩玉綴,價值三百兩,也一併算到賬單上。”寧上陌話音剛落,就又聽到‘嗙擋’一聲,博格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待竹青等人反應過來之際,寧上陌已經出了屋子,不見蹤影。
“公主,這……這怎麼辦?博格將軍他……”珠兒面色慌亂不堪,她實在是沒想到寧上陌只用兩招就把博格打敗了,博格將軍現下依然這樣了,那公主的腿可怎麼辦?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拓跋燕靈忿恨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若不是看博格有些本事,怎麼會帶他來大凌,現在看來,她當初的決定真是十分愚蠢。
拓跋燕靈的眸子乍時泛起陰森的光芒,撫著疼痛難耐的腳踝,隱忍出聲:“去皇宮。”她就不信了,這寧上陌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公主,我們真的要去皇宮嗎?這裡畢竟是大凌,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珠兒心翼翼地問道,一時不解,她們不是剛從皇宮討了要來相府住的旨意嗎?現在又回去是要做什麼?
拓跋燕靈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珠兒一眼,只說:“快去!”
珠兒連忙喏喏,喚來人手將地上的博格將軍抬回驛館後,又忙去找來一輛馬車。雖說公主的意思她不敢忤逆,但隨著一路靠近皇宮,珠兒的心裡又漸漸湧上一絲不安。這裡到底是大凌的國土,而那個女人又是大凌的長公主,據說還十分得大凌太后與皇帝的寵愛,姐姐還是後宮唯一。
她們呢?北蒙雖然強盛,但到底距離大凌太過遙遠。博格將軍也昏迷著,不知幾時能醒。
而以公主的性子,若是真把這大凌皇帝惹怒了,又該如何是好?
這珠兒是從小侍候拓跋燕靈的,她心裡是何想法,拓跋燕靈也能猜到一些。,此去皇宮告倒寧上陌有幾成把握,她清明得很,但她咽不下這口氣,堂堂北蒙可汗最寵愛的女兒,如今竟然敗在了那個女人的頭上,她的顏面何存,她們北蒙的顏面又往哪放?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任由輕言繼續受那個女人的矇騙,她要讓明輕言看清那個賤女人的真面目,她要讓明輕言休妻!
這次就是一個絕好的時機,錯過這次,她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再能有把寧上陌趕出相府的機會。
她不能放棄!
“那又如何?我們北蒙將士個個驍勇善戰,大凌的那些士兵一個個如文弱書生般,他們若不想立刻與我大凌開戰,就只有順著本公主的意,區區一個寧上陌又算得了什麼?”拓跋燕靈滿是得意地看著前方,冷哼出聲。
這話是有些刻意貶低大凌的意思了,大凌士兵雖不如北方遊牧民族兇猛,但卻也不是拓跋燕靈說的這般弱雞的模樣。
其實在拓跋燕靈的眼裡,女人只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罷了!這是她從小在北蒙皇室中生活悟出的道理,即使她是最受寵的公主,但是一旦遇到與北蒙國家利益相關的事情,她也會是最先被推出去的那一個。
她不信大凌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去得罪北蒙,她覺得她現在已經可以預料到寧上陌的下場了!
只是她到底還是想錯了,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比權利更重要的事……
“公主,到了。”
見勸不住拓跋燕靈,珠兒也不再白費口舌,她瞭解拓跋燕靈,不能真的把她說煩了,否則她才不會管自己侍候了多久,是否對她忠心耿耿!
反正就像公主所說,諒那大凌人也不敢拿她們如何!
說著馬車也到了北門,拓跋燕靈從馬車裡下來,扶著珠兒的手向御書房走去。
怕太長時間難免留下隱患,她腳上的毒已經解了,只不過原來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此時被纏了一圈圈的繃帶,一步步走得小心翼翼極了。
嘴上的口脂也早已擦去,又在臉上撲了一層**,顯得格外的嬌弱,真是我見猶憐。
御書房內的雲霓和皇上二人端坐在主位上,他們早早得知拓跋燕靈要面聖的訊息,等她一進來,雲霓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形象,說是扶風弱柳也不為過,可惜她不是男人,自然不會產生憐惜的情緒。
她今日本就是來與皇帝談論拓跋燕靈入住相府的事,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而皇帝則從沒有一次如今天這般,見到拓跋燕靈如此開心,自從他同意了拓跋燕靈入住相府的要求後,她的霓兒就每天都在他耳邊對他進行言語轟炸,要不就是發揮沉默到底的風格,任由他如何解釋利弊,她就是不理自己,他覺得他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不過皇帝很快就會知道他的這個想法有多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