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蒙公主,你若是想說什麼不中聽的最好都給哀家吞下去,這是哀家的壽宴,似乎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這下可好,兩邊的人這不都被激怒了麼?
雲霓接收到皇上求救的眼神,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這位北蒙公主似乎真的很不會察言觀色,不,或許根本就狂傲得不知察言觀色。
然而再過狂妄,她也萬萬不能在皇宮裡面做出什麼事的。
“太后,本公主也只是想提個建議而已,難道大凌這點氣度都沒有?”
這時候的拓拔燕靈倒像是要和人講些道理的樣子,一臉的正氣。
堂下眾人心裡輕蔑一笑,也不知道真正沒有氣度的人是誰?或者說,她可知道氣度二字的含義?
寧上陌在一旁當著看戲的,此時無比得愉悅,反正戰火只要別波及她這裡就行。
皇上的眼角抽了抽,無奈地說道:“那北蒙公主有什麼好建議?”
“本公主覺得,光是看這些一成不變的舞蹈和戲曲根本一點意思都沒有,不如本公主和你們大凌國才高八斗的丞相夫人比比琴棋書畫,一較高低,如何?”
這一席話表面上是比琴棋書畫,實際上居心叵測。
寧上陌瞭然於胸,確實苦悶地搖搖頭。
拒絕是不能的,畢竟自己是相府夫人,當初賜婚的聖旨上面怎麼寫的來著?不外乎也是說她如何如何賢德的話,如今拒絕,豈不是自打耳光?
更何況,皇上為了大凌的面子自然也是不會拒絕的。
否則就是告訴天下人,許配給天下第一相的娘子居然是個胸無點墨的女人,這豈不是貽笑大方?
偏偏,自從自己拿著算盤以來,對於琴棋書畫這類的東西就沒怎麼碰過了,如今要與人比試的話,還真是半分把握都沒有。
於是,她將求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明輕言,卻見他溫和地點了點頭,且眼中竟沒有半點不放心的意思。
這一看,不知為何,寧上陌本來忐忑不安的心,卻瞬間安定了下來。
“這……”
“豈有此理!你不要仗著你是蒙國公主就以為真的可以在大凌皇宮為所欲為!哪有女子在高臺之上爭鬥的,又不是戲子!”
皇上還沒有開口應承,太后就先忍無可忍地呵斥著。
她瞭解寧上陌的性子,若論琴棋書畫,怕是她的短處。更何況,她早就看這個蒙國的公主不順眼,想要給她一些教訓了。
“太后,要不要比試,不是還要問過明相夫人的意思麼?”
她重點咬著明相夫人四個字,提醒著寧上陌的身份,這意思就是,若是上陌連這點膽量都沒有的話,那根本就配不上這個位置!
本來上陌也是個不認輸的,如今被她這麼一激如何還能忍得住?
於是她也站起身,眼神堅定:“比就比。”
“上陌,你不要中了她的激將法,不可意氣用事,沒關係,凡事還有哀家罩著呢!哀家倒是要看看,就是不比,這蒙國公主又能怎麼著?”
皇帝霎時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