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年為師的理想也是做一個劍客,一個人一柄劍,懲奸除惡,哪裡有不平,就去哪裡打抱不平!哪裡有不公,就去哪裡整治不公!貫徹自己的正義,在神兵大陸中譜寫自己的傳奇。”
“不過就跟你一開始的遭遇一樣,這個世界哪能盡如人意呢?你看。”一銖衣說完,凝聚玄氣,在手中出現了一個棋盤。
“這個棋盤是?”徐鴻明白這其中一定有故事。
“這就是為師的玄兵,陰陽五行棋。”一銖衣將棋盤放在了自己跟徐鴻之間,手一揮,中線兩邊佈滿了棋子,只不過這棋盤的中線不像平時大家下棋的棋盤一樣是國家勢力線,而是陰陽分割線,金色明亮各種屬性的陽棋子跟幽藍陰暗各種屬性的陰棋子相對而立,詭異卻也和諧。
“為師對你講過,玄兵看做一個人本源玄氣的一種,做不得假,也偽造不得,為師是無屬性玄氣,所以就註定為師的玄兵不可能是刀槍劍戟這樣兵器,雖然現在對這個道理明白的很透徹,但是當年我卻是深受打擊,只到遇到師兄,也就是你的師伯天劍子。”
“天劍子跟我最初的想法一樣,都想仗劍江湖,快意人生,他從四歲起就開始持劍,劍不離身,我倆差不多都是六歲拜入的逍遙劍派,進了門派之後,我倆是一起練得劍法,不相伯仲,直到我倆玄氣兵化的那一天。”
“我和師兄的玄兵都不是劍,我深受打擊,我當時甚至連這陰陽五行棋是做什麼的都不明白,但是師兄不為之所動,仍然每日練劍,一把劍練到斷了,就換一把接著練,練劍的時候將御虛山下竹子全砍完了,練劍練到手腕都斷了。”
對於一銖衣說的,徐鴻深有體會,想起自己當初氣海一直未開那段彷徨終日的日子。
“後來我問師兄,為什麼那麼執著。他告訴我除了劍他沒有想過別的。”一銖衣仰起頭,看向天空,天空中出現一張少年的臉,長相說不上出奇,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無比的堅定。
“後來就想明白了,我原來的確是喜歡劍,但是也只是喜歡而已,我跟師兄的路是不同的,但是我願意成就師兄的夢想,在絕藝未成之前,我最厲害的其實是鑄術,師兄的劍都是我打造的,即便是後來我玄手神鑄能用玄氣和兵甲製造出不亞於玄兵的武器,但是師兄的劍依然是我用鑄爐鑄出的那把鐵劍。”
一銖衣說的很慢,徐鴻聽得仔細,講完之後,師徒兩人都嘆了一口氣,一者唏噓不已,一者感慨萬千。
過了許久,徐鴻抬起頭,緩緩問道:“師父,那我的玄兵?會是什麼?”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一銖衣躺在了地上,嘴裡叼了跟狗尾巴草,隨口說道。
“果然就像我爹說的那樣,修行哪有那麼容易啊。”徐鴻說完手向一銖衣一伸,一銖衣也拿了根狗尾巴草給了徐鴻,徐鴻接過也躺在地上,把草叼在了嘴裡。
“本來這個場景,咱倆應該一人拿一罈子酒的,不過為師酒品也不好,你看起來也沒那麼悲傷,就算了吧。”
“我發現了,你這個師父也真有意思,還有一天我就要參加大賽了,你現在搞得我無慾無求甚至還挺失落的,咱們這逍遙劍派的風格真是灑脫啊。”徐鴻說道。
“你這麼說,枉為師還一心想讓你一戰成名,出人頭地呢。”
“像演義裡那樣,靠打擊我讓我爆發麼?”
“關於玄兵,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因為你體內的摩訶衍那封印,你不可以化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