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住院以來,除了每天夏晚都和劉嘉楊有說有笑,還經常在一起去吃飯以外,我對夏晚現在的表現很是吃驚。
我住的病房裡沒有陪床的床,所以每天晚上夏晚只能自己回家睡覺。
所以,如果要來探望我的話,必須要每天醫院和家兩點一線來回跑。
可是這幾日,夏晚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甚至是每天精神都很好,給我的感覺是很期待來醫院。
剛開始的時候,我看著夏晚推門進來,一個光鮮亮麗的空姐老婆,走著美麗的職業步來到我的窗前。
給我倒水,幫我墊高枕頭,甚至陪我一天,我有什麼行動不便的是都一一幫我安排好。
看到夏晚這樣,我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所以有一次我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連我自己疼的都忍不住叫了出來:“啊……好疼好疼。”
夏晚看著我被掐紅的臉,對我說:“你不會是被那幾個人打傻了吧,怎麼開始自己掐自己的臉了,而且還掐的那麼紅。”
我笑了笑撓了撓頭,認真的看著夏晚說:“老婆,我就是覺得你最近對我特別好,我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按理說這樣深情肉麻的一句話,夏晚聽了應該會臉紅的,但是夏晚卻沒有,我看見夏晚下意識地低下了頭,表情中似乎有些逃避。
我又接著說:“晚兒,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問了,我們以後好好的好不好。”
夏晚顯得就更有些侷促不安了,我很渴望想和夏晚的眼睛對視,可是夏晚卻一直躲避我的目光。
雖然夏晚看起來有些侷促不安,但是還是上前握住了我的手說:“好好好,你先好好養病吧。”
等我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被劉嘉楊開啟了。
夏晚卻下意識地鬆開了我的手,兩隻手握在一起放在我的病床上,剛剛留在臉上倉促的表情也不復存在了,看起來樣子十分的期待和高興。
而劉嘉楊進來時候,第一眼的目光也是落在夏晚身上,我看著他們兩個人對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像個第三者。
這是我老婆,還是劉嘉楊老婆?
內心的自卑又讓我看不起自己,都怪自己長得一般,工作一般,性格一般,娶了夏晚都讓大家覺得是委屈夏晚了,從一開始就註定自己在這段感情中扮演的弱勢角色。
劉嘉楊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眼中失落的表情,走進來拿起手中的醫用聽音器,放在我的胸腔前面聽了一會,又拿起藍色的病歷本寫了一會,很隨意把聽診器從耳朵上摘下來。
窗外的陽光照在劉嘉楊身上,我真的忍不住感嘆,這麼幾年過去了,他還是之前那個風姿綽約溫文爾雅的男人。
哪怕我一個男人都覺得,這個從小到大的兄弟真的是很有魅力。
劉嘉楊就站在我的床邊,看著我說:“放心吧兄弟,年輕恢復快,你的情況比我估計的要快很多。”
“有你做我的主任醫師,我很放心。”我給了劉嘉楊一個感激的眼神。
夏晚坐在一旁問:“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劉嘉楊低頭看著夏晚,用手拍了一下夏晚的肩膀說:“對,別擔心晚兒,鄭宇恢復的很快,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正好你也放鬆一下,這幾天每天都趕過來真的是辛苦你了,沒想到你那麼顧家呢。”
劉嘉楊看著夏晚,溫柔的說了那麼多話,像一股暖流一樣想要流進夏晚的心中。
顯然,夏晚是抵抗不住這劉嘉楊的溫柔攻擊,整個人的都散發著一種小女生的感覺,可是當夏晚聽到劉嘉楊說我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的時候,夏晚的眼睛裡明顯有一點失落,但是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