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海又驚又怕,連忙上前就要拜倒:
“微臣周…”
“不須多禮。孤既然便服來訪,就是不想聲張。”
葉信壓低聲音,右手虛虛一抬,周雲海急忙聽話地止住身子。
旁邊的青年周承平,當聽到葉信自稱‘孤’,就是眼跳耳熱地一驚。
這位跟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竟然是太子?!
周雲海忙側過身子,恭敬地小聲道:
“殿下,請裡面說話。”
說著。
多年來都不曾開啟過的公府正門,在幾名下人的合力下,徐徐地敞開。
好在,公府門前早就沒什麼人。
也無人注意到這驚人的場景。
就這樣。
葉信從容跨過正門門檻,進入公府。
馮保緊跟其後。
葉信經過還在發呆的周承平身邊的時候。
周雲海想起什麼,急忙訓斥兒子道:
“犬子沒大沒小,請殿下恕罪!承平,還不向殿下認錯!”
周承平面紅耳赤,語無倫次地道:
“孩,孩兒,是,是…”
葉信眼神只掃過他一眼,淡然道:
“年輕氣盛總是難免的,孤不怪他就是了。”
如果是剛才,周承平一定會大聲地反駁,但現在,他如釋重負地低下腦袋,不敢說話了。
在周雲海的陪同下。
葉信坐在正廳的主位,馮保佇立身後。
而周雲海,周承平,半個身子側坐客位。
“謝殿下寬宏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
周雲海還在小心地賠罪。
“無妨。”
葉信抿一口沏上來的熱茶,放下茶碗,才說道:
“些許的小事不足掛齒。昭武公名門後裔,孤敬仰許久了。無事不登三寶殿,孤就有話直說了。”
“昭武公雖然天天靜坐家中,朝堂還有整個天下的局勢,應該是瞭然於胸的。”
“現在,我大雍處境,實在是內憂外患,危機重重…”
周雲海聽得坐立不安,連忙介面道:
“殿下說的言重了。我大雍朝萬民歸心,正統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