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辛夷知他今日不把一壺酒飲完是不會罷休的,又見他沒有認出自己,走到賬臺前面問看著雲流發呆的掌櫃:“請問掌櫃可有看到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去了何處。”
掌櫃被她一問回過神來說道:“那位壯士出去好一會了。”
肖辛夷回道:“多謝掌櫃。”她朝客棧門外看了一會見沒有諸葛清鴻的身影,正欲上樓,轉身之際看到雲流正在看著自己,一雙眼睛裡滿是玩味,肖辛夷心想“我都變成這副模樣了,難不成你還能認得出我。”
她剛一抬腳,就聽雲流說道:“這位夫人好生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肖辛夷心中朝他翻了個白眼,堂堂天下第一首富,能不能換個開場白。
肖辛夷現在自然不能將她身份暴露,朝他行了一個福禮說道:“這位公子大概是認錯人了,妾身從未與公子見過。”
雲流哈哈一笑似是極為開心的說道:“如此那便是
在下認錯人了,但相逢即是有緣,不知夫人可願與我共飲一杯。”
肖辛夷看著他戲謔的眼神說道:“多謝公子好意,妾身還有事在身,不敢擾了公子雅興。”說完轉身上了樓梯,只聽得後面傳來一陣哈哈笑聲,肖辛夷再一次懷疑他是不是認出了自己。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肖辛夷聽到有人敲門,隨後諸葛清鴻的聲音傳來:“夫人可在房裡。”
肖辛夷走到門前說道:“我在。”
“屬下找到當年照顧你姐姐的人,此時他就在我身邊,不知夫人可方便一見。”話音未落,房門便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了。
肖辛夷急急開啟門朝門外看去,見諸葛清鴻旁邊站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低著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閃開門口對他們說道:“快進來說。”
待他們進入房間之後肖辛夷將門閂上,諸葛清鴻走到座位上坐下對那婦人說道:“這位便是鍾淵的師妹江姑娘,你將情況如實說來。”
那老嫗一改剛才的唯唯諾諾,對著諸葛清鴻行了一禮說道:“是,公子。”
然後對著兩人說道:“我們找到鍾大俠的時候他身上並沒有受傷,只不過他身邊的徒弟傷的比較嚴重,若是鍾大俠自己我們尚可護送他一路殺出江城,可是他不願將他徒弟獨自留在江城,我們的弟兄不敢貿然行動,只能派人護在鍾大俠周圍,等公子來了以後再做打算。”
諸葛清鴻看著肖辛夷說道:“對方這次做了十足準備,江城各個出口都佈置了他們的人,我們想要帶著他們全身而退,只能等小段帶著援軍過來,我已收到小段的飛鴿傳書,他後天便可到達江城,我與他商議好了,到時我們就從離鍾大俠藏身最近的西門衝出去,小段他們會從西門接應我們。”
肖辛夷聽他們說完問道:“那不知婆婆能否帶我去我師兄的藏身之處。”
聽到肖辛夷的話,諸葛清鴻和婦人臉色都有些奇怪。那婦人面色有些尷尬的說道:“屬下名叫武爾珍,姑娘喚我爾珍便可。”
肖辛夷頓時明白過來,這也是經過易容的。
武爾珍回道:“現在不能,他們在每一個路口都有人把守,但凡有生面孔入城,必定會嚴密監視,只要我們出了這個客棧,就會被他們一路盯著,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暴露行蹤為好。”
肖辛夷失望的點點頭說道:“如此就聽姑娘的安排,但是這夥人目的何在,雙聖門已封山數年,從未與外人結仇,他們為何要圍攻我師兄。”
武爾珍遲疑了一下似是也沒有答案。
諸葛清鴻說道:“看他們的動作應該不是要傷鍾大俠性命,只是為了擒住他,願意費如此大的功夫來擒醫聖大弟子,除了要挾雙聖門,還會有什麼目的。”
肖辛夷眉頭緊蹙,不發一言。
諸葛清鴻見她已明白了事情原委,對爾珍說道:“一切按計劃行事。”
爾珍說道:“是。”
諸葛清鴻起身說道:“我送你出去。”
爾珍又恢復了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跟在他身後一同下樓。但兩人並沒有走出客棧,行至二樓時兩人一同進入二樓一間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