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的一番自我介紹,眾人在有意無意中還是聽得很清晰的。
酒吧裡的氣氛,一時間由狂熱的躁動逐漸變得寂靜起來。
一位舞女,雖姿色驚豔,但身份卑微,又有何德何能,竟自恃清高的拒絕了季家少爺的邀請?
季東被眾人矚目,為了顧及顏面,自然要耍耍威風來以此洩憤。
他大手一揮,身邊兩個黑衣男子便抖出了一沓鈔票,最少有十幾萬的樣子,盡數丟在了豐露露面前。
“一杯酒一萬塊,喝不喝?”季東點了一支雪茄,目露著戲謔。
他就不信,一個舞女在面對金錢的誘惑時,還能不為所動。
他的話音還未落,附近不少人便一陣驚訝著唏噓起來。
“一杯酒一萬塊,頂我三個月的工資了!”
“要我喝的話,最起碼也得喝上它幾十杯,分分鐘入賬幾十萬啊!”
“話說,咱大老爺們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吧?”
“這是有錢人的遊戲,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啊。”
“季少,我可以陪您喝上幾杯呢,她不喝,我喝。”一名濃妝豔抹的妖嬈女子,掐媚的笑著貼近了季東。
“滾!”季東嘴角一撇,他對這些庸脂俗粉沒有丁點興趣。
“自以為有點臭錢就了不起了麼?丟人!”旁邊,豐露露眉頭緊皺,酒醒半分,臉色有了明顯的變化,絲毫沒有給季東面子。
“一杯十萬呢!”季東腦門鐵青,眼中流露著十足的憤慨。
十萬塊,足矣讓一個姿色不錯的女人陪他滋潤一個月了,他就不信這個邪,洛婉君還會視金錢如糞土。
他身為季家二少爺,身份和地位是優越常人的,剛從海外回國不久便遇到一個喜歡的型別,卻被當眾冷言拒絕,已經讓他下不來臺面了。
如今,卻又遭到了對方的無禮謾罵,他徹底怒了。
“一杯十萬?”
“十萬啊我的天!”
“這揮金如土的作風,不愧是季家少爺啊。”
在場眾人不得不震驚,季東為了拿下一個女人,耗費幾十萬不帶眨眼的,果然是有錢人才能玩的遊戲。
季東很享受眾人敬畏的目光,很恰意的吸了口煙,剛露出趾高氣揚的神態,卻看到了豐露露衝著他伸手做了個鄙夷的手勢。
“小賤貨,你很不知趣,今晚本少爺會將你狠狠的揉搓一番!”季東勃然大怒,聲音極其刺耳。
“你敢!”豐露露目光幽冷,將凌亂的髮絲紮在腦後,露出了一張絕世傾城的容顏。
“長得果然夠漂亮,不過,你以為自己是誰?我季東想動你,又有何不敢?”季東眯著眼睛冷笑連連,舉步則逼向了豐露露。
“季東,你若敢動我,我會讓你一輩子活在不男不女的羞辱中!”豐露露雙眸一冷,身上瀰漫出一股強大的氣場,作勢就要來一擊斷子絕孫腳。
她言辭犀利,絲毫不懼,讓眾人不由大驚。
季東望著目光幽冷的豐露露,其語氣如此霸道,倒是令他大感意外,心中也不由得一陣茫然。
繼而,他喜形於色,拍著手笑道:“本少爺喜歡的女人,就是你這種帶刺的玫瑰。”
“你別過來,我不妨告訴你,豐澤是我爸!”豐露露仰起頭,毫無畏懼的瞪著季東。
“豐澤?”
“地下世界的王者豐澤?”
附近不少人愣了又愣,在天海市,“豐澤”的名字,如雷貫耳,季東自然也瞭然於胸。
“你爸是豐澤?開什麼玩笑!豐澤的女兒是金枝玉葉,還需要在這酒吧做舞女為生?”
季東回過神來,咧嘴搖頭,對方分明是想嚇唬他罷了!
“在舞池跳舞就是舞女嗎?”
“行,就算我是舞女又怎麼了?既然你知道我叫露露,就該相信我的話,我是豐澤的女兒豐露露,如假包換!”豐露露氣勢絲毫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