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旭感慨道,“這個女人還挺有本事的,一個被她殺了還偽裝成自殺,另外一個還願意幫她作偽證。更關鍵的是,這兩個人還是兄弟。
兇器上只有受害人的指紋,要給趙文怡定罪並不容易。”
韓彬道,“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兇手殺死肖炳天時應該有大量的血跡噴濺,我帶人搜過趙文怡家並沒有發現帶血的衣物。同時,1月31號下午趙文怡穿著一身米黃色的大衣去的柏翠小區,這件衣服也沒有找到。
據我估計,趙文怡在殺死肖炳天后很可能將沾血的衣服處理掉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也是給趙文怡定罪的關鍵。”
對於韓彬這番話自然是沒人反對,同時也沒人能提出更多的線索。以此為基調,韓彬重新分配了任務。
王霄帶人尋找血衣。
朱家旭負責審訊肖國棟。
韓彬負責審訊趙文怡。
……
第三審訊室。
趙文怡坐在審訊椅上,原本優雅漂亮的形象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韓彬開門見山道,“趙文怡,想清楚了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殺肖炳天,我走時他還好好的。”
“看不出來,你還挺嘴硬。也難怪肖炳天那麼愛你,你都能痛下殺手。”
趙文怡面無表情,“我沒殺人。”
“肖炳天口中心心念唸的蓉蓉是不是你?”
“不是,你聽錯了。他就是我老公的哥哥,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看來這一晚上你想的很清楚了,不是想著坦白從寬,而是想著怎麼應付警方的詢問。”韓彬哼了一聲,從桌子上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
“這個是不是你?”
趙文怡看了一眼,“你們不是都查清楚了嗎?”
“我們是查清楚了,我現在讓你說。”
“是我。”趙文怡點點頭,補充道,“不過那有怎麼樣,我已經承認自己去過柏翠小區,就算我見過肖炳天,也不代表是我殺了他。”
“你彆著急,肖炳天的事先不說,就說你穿的這身衣服,你放到哪了?”
趙文怡嘴角抽搐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我記不清了,應該在我家吧。”
“哪個家?”
“松苑小區的家,你們昨天晚上不是去了嗎?”
“我們是去了,還搜查了你的家,但是並沒有發現這件衣服。”韓彬指著照片上的衣服,再次問道,“在哪?”
趙文怡雙手絞在一起,“出了這麼多的事,這我一下子哪想的起來。”
“你不是想不起來,而是你殺死肖炳天時衣服上沾了血跡,你害怕被警方查到,就將衣服藏起來了。”
“我沒有。”趙文怡搖頭,“你們不是查過監控嗎?我走的時候也是穿的這件衣服,如果沾了血不就看到了嘛,我總不會穿著血衣在大街上逛吧。”
“我去過肖炳天家,暖氣燒的不錯,屋子裡的氣溫至少能達到二十二三度以上,進了屋裡根本穿不住外套。你很可能是穿著裡面的衣服殺人,走的時候再套上外套,路人根本就看不到。”
“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那兩件衣服在哪?”
“記不清了。”趙文怡擺明了一副不配合的態度。
韓彬收走了照片,從另外一個資料夾裡取出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一把匕首,正是殺死肖炳天的兇器。
“這把刀,你看著眼熟嗎?”
趙文怡瞅了一眼,“是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