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談話中可以聽出來,宋紅棉對馬曉琳的成見很大。
韓彬詢問具體的原因,對方又不肯多說。
韓彬只能再次找到馬曉琳,“馬女士,你和陳子河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老公。”
“可是據陳子河的母親說,你們兩個並沒有領結婚證。”
“是,我們的確沒有扯證,但除了結婚證,我們和普通的夫妻沒什麼區別,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子河周圍的朋友,他們都可以作證,我們經常一起出去玩。”
“你們既然已夫妻相稱,為什麼不領結婚證。”
“一開始我們是想領證的,但陳子河的母親不同意,她不喜歡我,陳子河勸了幾次沒用。我也生氣了,不結婚就不結婚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也沒要孩子,領不領證有什麼區別嗎?如果兩個人不相愛,就算領了證也一樣可能離婚。
相反,如果兩個人真心喜歡彼此,就算沒有結婚證照樣能過一輩子。”
“你和陳子河認識多久了?”
“兩年多了。”
“具體時間?”
“2018年十月份吧。”
“你和宋紅棉之間有什麼矛盾,她為什麼會對你有成見?”
“一個老孃們,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還那麼小心眼。”馬曉琳嘆了一聲,“其實嚴格說起來,我能和子河在一起,也是因為宋紅棉。
兩年前,我在小區外面遛狗,我是靠右邊走,宋紅棉逆行,我們兩個走碰頭了。我家狗湊過去聞了聞,陳紅梅反應過度直接踹我家的狗,我家狗被嚇壞了,就呲著牙嚇唬她。
宋紅棉脾氣也不好,罵罵咧咧的踹我家狗,一腳揣在我家狗的頭上,把我家狗給踹倒了。我當時也氣得慌,就跟她吵了起來,結果她還訛上我了,非說我家的狗咬了她的腿。讓我賠她錢,要不然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把我和狗抓走,您說她這不是無理取鬧嘛。”
韓彬道,“你家的狗到底有沒有咬到她的腿?”
“我家狗不會主動咬人,但當時的情況挺亂,她踹我家狗頭時可能被狗牙劃到了,破了個小口子。”馬曉琳補充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我有時候和狗打鬧,也會被它劃傷,過幾天就恢復了,一點傷疤都不會留下,根本就不用大驚小怪。”
“也就是說狗確實咬到她了。”
馬曉琳點點頭。
“後來怎麼解決的?“
“我花錢給她打了疫苗,原本我還以為這事就解決了,結果她還是不依不饒,後來我就和她兒子溝通,我和子河就是這麼認識的。
接觸了幾次彼此感覺都不錯,我們兩個就好上了,但是宋紅棉一直不肯接納我,一直對我有成見。我現在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我和子河在一起的情景,差點被氣暈了過去。”
“陳子河就沒有試圖調解你們兩人之間的矛盾?”
“有,他一直在調解,我們兩人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至少表面是這樣的。這次子河發生了意外,宋紅棉前仇舊恨一起算,肯定不會給我好臉色,我也猜到了。”說到這,馬曉琳追問,“她是不是對你們說了我的壞話。”
韓彬道,“她覺得陳子河的死和你有關。”
“哼,這個老女人瘋了吧,見人就咬,我怎麼可能殺死子河,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瘋了,真是瘋了。”
韓彬追問道,“假設陳子河是被人害死的,你有沒有嫌疑物件?”
馬曉琳沉默了片刻,“我……想不出來。”
“你憑什麼搜我女朋友?現在是法z社會,不是你們想怎樣就怎樣?”
餐廳的另一頭響起一個男子的喊聲。
韓彬微微蹙眉,走過去檢視,“怎麼回事?”
二組的馮娜道,“韓隊,我們例行搜查,正準備搜這位年輕的女士,但她和男朋友拒絕配合。”
這是一對年輕的小情侶,看起來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模樣,男的高高瘦瘦,女孩子白皙、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