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靜芳的聲音變小了,“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哦,我懷疑偷我內衣的人很可能就是這個馬四,想想我就覺得噁心,怎麼會有這種人。”
“哎,其實我今天差一點報警。但是被鄰居大姐勸住了,用她的話說,都在工地上混飯吃,我也沒有個證據,警察來了也不能把他咋樣。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後反倒是我沒法在工地上幹了。”
“別管的多委屈,只能自己咬嘴了牙往肚裡咽。不說他了,該做飯了,中午工作太忙,就吃了幾口麵包,晚上做點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影片播放完,韓彬收回了手機,“馬雪坡,馬四,聽聽,人家是怎麼評價你的。”
馬雪坡露出委屈的神色,“我冤枉呀,她是瞎說的,我根本沒有偷過內衣,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韓彬從桌子上拿出一張溼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機,“一個死人總不會故意誣陷你,等影片上了法庭,你小子的樂子可就大嘍。”
“警察同志,請你相信我,我馬四就算再不是東西,也不敢這種猥瑣的事,我真不是這種人。”
“盧靜芳覺得你是這種人,這就夠了,跟我說沒用。”
馬雪坡喊道,“有用,您可以還我一個清白,這個女人根本沒有證據,她是血口噴人。”
“你覺得她在誣陷你?”
“對,她就是在誣陷我。”
“為什麼?工地上這麼多工人,他為什麼偏偏就誣陷你?”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跟她接觸的比較多吧。”
“你不知道,那我幫你分析一下。”韓彬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
“昨天傍晚,你看到盧靜芳洗澡回來,心裡難免有點想法。再加上又喝了點酒,就想去找點樂子。”
“人家盧靜芳根本不搭理你,一氣之下,你就跑到盧靜芳宿舍外面,又偷了她的內衣。”
“結果被盧靜芳發現了,她就追了出來,讓你將內衣還給她,還說要將這件事告訴工地的領導,你一聽害怕了。”
“惱羞成怒之下,你一不做二不休,就把盧靜芳殺了。”
“今天下午,你見到警察之後,嚇破了膽,知道東窗事發了,所以才會直接逃……”
“我沒有!”馬雪坡打斷了韓彬的話,“你這根本就不是分析,你這分明就是栽髒(非錯字)。”
韓彬走到馬雪坡身後,雙手按著他的肩膀,彷彿是在給他施加壓力一般,“你有前科,還有盧靜芳的影片,你的嫌疑已經很大了。工地上有那麼多人,沒準就恰好有人看到你,一旦有人願意作證……”
“老鐵,你的罪名就穩了,後半輩子的日子也有著落了,什麼柴米油鹽醬醋茶,都不用再擔心了。國家都管。”
“我不要待在牢裡,我不想……我真沒做過。”
包星接著說道,“組長,您剛才的說法,確實有點一廂情願了。他可是犯了殺人罪,還不主動招認,沒準直接判死刑了。哪還有什麼後半輩子。”
“他這樣的,以後基本上可以論天數了。一百個阿拉伯數字輪個遍,估計也差不多了。”
包星的話,把馬雪坡嚇得不輕,“我沒有殺人,憑什麼給我判死刑,你們不能這麼幹呀,不能啥都往我身上安。”
馬雪坡看過不少影視劇,知道哪個行業都有好人,哪個行業都有壞人。
就跟古代打仗一樣,士兵們殺紅了眼,殺良冒功的事情多的去了。
萬一自己運氣不好遇上了,稀裡糊塗被判了死刑,上哪說理去。